第二十六章 秘閣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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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青色的銅鏽在反射著黯淡的光寒。他瞧了一下，吞了吞下口水，在二人面前，往前挪了挪步，此刻二人的目光一改之前瞥視的目光。

將目光緊緊的盯在蘇華的身上，蘇華走了幾步，尚且還沒踏上塔前斜著下來的階級，二人目光一寒，將手中的長槍左右一檔，鐵鑄的槍身碰撞發出“腥”的一下響聲，交叉的阻隔在蘇華面前。

二者突入起來的動作，嚇得蘇華呼吸一窒，“秘閣重地，擅闖者，格殺勿論！”

蘇華小心翼翼的躬身，伸手入懷，二人注視蘇華伸手入懷的目光更冷，握著長槍的手微微用力，似乎隨時準備的刺出，直至蘇華將令牌拿出，這兩個甲士的眼神才略有緩和，分開攔在蘇華面前的黑鐵長槍。

轟弄，沉重的推門聲響起，開啟的大門從外透出一道由窄變寬的亮光，蘇華站在門前，陳舊的書頁味道撲臉而來，亮光將他投到地上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此時兩個甲士，其中一個沉重不帶感情的聲音突兀響起，蘇華身體下意識，如受到驚嚇般的震了一下“手持黑令者，入秘閣時間不得超出一炷香的時間，違者腰杖八十！”

此話說完後，二人手臂用力鼓起，各自拉起一扇門，大門發出“嘭”的一聲後，就關得死死的。

直至此刻，蘇華懸著的心才慢慢的嗓子眼放了下來，這兩個人的殺氣很重，光光站在他們身邊就彷彿站立野獸身邊一般，人不自然地變得膽顫心驚的。

他吸了吸氣，腦中響起瀑河的話，漆黑的閣樓之中，為了防止發生火星掉落的意外，在每個角落的火炬架上放了一個如蹴鞠球般大少的熒光石，幽幽的青光照射下，蘇華很快就尋到了通往二樓的階梯。

蘇華踏上階梯，腳步聲在樓閣之內迴響著，踩踏木質的階梯，似乎不看重負，發出“滋壓”令人牙酸齒軟的尖銳響聲。

踏上二樓，“一炷香的時間可不多”蘇華的眼珠快速的轉動，尋找著老者的身影，尋了片刻，終於在一處瑩瑩且朦膿的青光照射下發現一個老者坐在竹製靠背的矮凳上，揹著身子，蘇華瞧不出他的模樣，卻依稀猜得出他的動作是在抽菸，乾癟得如同雞爪般的五指，抓著手上約莫一尺餘長的煙桿，青光將老者的身影在地上拖得長長的，老者嗒嗒嘴，又從煙桿槍上的銅嘴深深的吸了一口，頓了一下，才從鼻間嘴中悠悠的撥出煙霧。

“老人家！”老者似聞之未聞，不見有絲毫的反應與動作，蘇華喚了一遍老者，見他未有反應，蘇華抿抿嘴暗道“莫非是年齡大了，聽不到我在喊他！”

“還是走過去吧！”這般念著，蘇華向前邁步而行，一步，兩步，三步的腳步聲響起，在這空蕩蕩的樓閣之中響著，蘇華在接近著老者，很快就到老者的身邊，他伸出手，想要碰一下老者。

此時老者突然回頭，目光中透著幽幽的青色，稀疏的頭髮紮在腦後，從髮間中還能看到他禿頂透著褐斑的面板，眼皮下眼袋厚重，在眼底的面板上摺疊出深深如窗簾般皺褶，臉上滿是斑斑點點的黑褐色的老人斑，臉上滿是皺紋，鼻裡兩簇長長白色的鼻毛從鼻孔中突出，上面彷彿還沾著幾顆青得發黑的細小顆粒。

他咧嘴一笑，從嘴中冒出煙幕，嘴裡的牙不多隻剩下三顆，但這三根牙齒很長，一張嘴就漏了出來，上面沾滿黃褐色的牙垢。

如此可怖的模樣，嚇得蘇華往後一縮，全身一陣麻意，在腦後泛起，背脊邊上豎起密密麻麻一顆顆細小的雞皮疙瘩，他下意識的想要大喊出聲，此時想起瀑河的話：“跟他說話時要客氣點！”

蘇華呼吸窒息，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強行的穩定著心神“老先生您好！”從懷中摸出黑令，雙手遞到老者面前，老者伸出雞爪般的手接過令牌，看了一眼，接著還給了蘇華。

“我是新進入門的弟子，是瀑河師兄喚我來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