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囚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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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要好起來才有說服力。”他讓她看鏡子裡，自己臉上留下指痕的臉。

&esp;&esp;“那為什麼要鎖上門？”她執著地追問。

&esp;&esp;五條悟握住了她重新包裹好的雙手，他有一張天真而殘忍的臉，這麼看著她的時候，她幾乎都要以為他什麼都沒做過，過去的幾天都只不過是一段漫長的噩夢，“因為很擔心有人趁我不在偷走姐姐啊。”

&esp;&esp;她垂著眼睛打量他片刻，顫抖著問他，“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了，悟？”

&esp;&esp;五

&esp;&esp;沒有人會來開啟這扇門，五條律子總算明白了。

&esp;&esp;她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呆了多久，只知道窗戶黑過幾次，五條悟來過幾次。他會帶著月亮，驅走太陽。她總要出去的，不可能在這裡呆上一輩子——一輩子，她忽然就想起了五條悟說的，和他永遠生活在一起，他要關上她一世嗎？

&esp;&esp;她試探著問他，裝作妥協，小心翼翼地握著他的手，藏好眼睛裡的慌亂和牴觸。他是不能夠接受她的抵抗的，還有她的冷漠，她的迴避，這些都會讓他更加地不講理，讓他做出更多不可理喻的事情。

&esp;&esp;“我在這裡呆得夠久了。”

&esp;&esp;“姐姐想出去嗎？”

&esp;&esp;“我想出去。”她應該出去嗎？點頭的時候忽然冒出這個想法，太陽昇起又落下，時間從來不是停止的，她在這裡的時間，外面的時間，都在往前走，事情也在不斷地發生變化。她被親弟弟囚禁，侵犯。這牆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透風，聽不見半點聲音。

&esp;&esp;她應該出去嗎？

&esp;&esp;倒不如問，出得去嗎？

&esp;&esp;在所有人都自發地捂住了耳朵的時候。

&esp;&esp;她望著五條悟的臉，無助地請求，她從未覺得擁抱他是件痛苦的事情，像是撲進了荊棘林，被荊棘扎透了也不能放手，“放我出去好不好，悟。”

&esp;&esp;媽媽，媽媽，她痛得吶喊。

&esp;&esp;媽媽，為什麼你聽不見我的聲音。

&esp;&esp;媽媽，為什麼你不來救我。

&esp;&esp;五條悟放開了她，媽媽終於聽見了她的聲音。

&esp;&esp;告訴她，沒人能夠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