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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德看陳一秋的表情,大致猜到對方所想,輕笑道:
“師兄看樣子是不放心我,大可不必,我只是正好手上有幾本不錯的功法,自己修煉進展太慢,與其令它明珠蒙塵,不如給你,讓它大放異彩。”
陳一秋問道:
“你所說的功法是來自何處?還有,你為何要幫我?”
陳一秋知道二者之間主要是自己一直在承鄧德情分,而對方如今主動上門開口幫助自己,更讓陳一秋心生疑慮,對方這樣幫自己,圖什麼?
陳一秋不相信這世界上有平白無故的好意。
鄧德看陳一秋警惕的樣子,猶豫再三,最後嘆了口氣,悠悠道:
“我本不想說的,但是我若是不說,你大概也不會相信我。”
陳一秋伸手示意鄧德坐下,隨後自己也是盤膝而坐,二者對視。
鄧德嘿咻嘿咻坐下,一手搭在膝蓋上,一手撐著後面,抬頭看向上方,上方空間也是一片純白,但鄧德似乎在這白色背景上看到了許多畫面。
“我叫鄧德,來自世俗中一個不大不小的國家。”
“我的身份,是那國家的皇子……”
鄧德語氣中多了分傷感,道:
“自幼時我便沒見過父皇,所有人都告訴我父皇有多麼偉大多麼忙,說他是這世界上最為閃耀的人物。”
“那時我還小,哪懂得這些,都是些僕役和丫鬟陪著我嬉笑打鬧,我甚至到今天都不知我孃親是何人……”
聽出鄧德話語中的悲傷,陳一秋沉默,他從小就有爹孃一直相伴著成長,也就是這一年多離開了父母,很難對鄧德的經歷身同感受,他只能沉默,靜靜聽著,
“後來突然有一天,我面前出現一個男子,他說,他是我的兄長,我的皇兄。”
“從他出現那天開始,他就一直扮演著父皇的身份,陪伴我射箭、騎馬、爬樹掏鳥蛋…”
說到這鄧德呵呵笑了聲,然後道:
“後來我漸漸長大了,六歲那年,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到我的父皇,我至今都記得他那充滿帝皇威勢的樣子,即便是見我這個兒子,也依舊是高高坐於他那皇帝龍椅上,俯視我。”
“那時候我很激動,想著第一次見到父皇,他一定會對我寵溺有加,將曾經一切沒有給過的溫情盡數還我。”
“然而…他沒有,他坐在高處,他告訴我,曾經對我照顧有加的皇兄已被他處死,而且接見我的同時,他派人將所有與我親近的僕從下人都屠殺了個乾淨……”
“那日我嚎啕大哭,我不敢相信,從小到大期盼已久終於相見的父皇,見面就送了我這麼一份大禮。”
“那時我憤怒到失去理智,我朝我的父皇怒吼,我跑到龍椅面前,我抓著他的腿,不斷捶打,不斷撕咬……”
“然而…”
鄧德肥肉堆出起伏的線條,下巴仰著朝向陳一秋,控制自己的情緒,等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
“那時我無意間抬頭,在我父皇眼中,看到了一絲痛苦。”
“我至今都記得那個眼神,那痛苦的眼神,彷彿他正承受著世上最大的折磨。”
“我記得…當時我還在鬧著…父皇身邊侍衛突然出手將我擄走,將我打暈。”
“我暈過去之前,聽到了炸響聲, 聽到了野獸嘶吼聲…還有人在高喝。”
鄧德手臂使勁擦了擦眼睛,說道:
“當我再次醒來時,那位擄走我的侍衛正陪在我身邊,我們在一處山峰上,當時正值寒冬,我很冷,那名侍衛讓我記住那種冷的感覺。”
“他告訴我,說父皇死了,皇庭崩了,國家沒了……”
“當時的我已經麻木,對於侍衛後來所說並沒怎麼去聽。”
鄧德臉上帶些懊悔之意。
“後來再回想,那日侍衛似乎是說…什麼人族與異族勾結,什麼十大勢力聯合謀反之類…事到如今我依然想不起侍衛那天詳細說的話。”
“之後的記憶就徹底中斷了,我似乎再次暈了過去,當我再次醒來時,陪著我的那名侍衛也消失了,而手指上也多了一枚儲物戒指。”
聞言陳一秋看了眼鄧德手指,在此之前他從未注意過這點,不過此刻看去,對方手指上的戒指款式與自己的一致,應該是換成了內門發下來的儲物戒。
鄧德似乎沉浸在自己情緒中,嘆道: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父皇名號,也不知道國家的名字,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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