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三皇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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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怪不得初見小友之時，便覺得跟你有莫名的緣分。”

聽到君臨的話，白毅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身側兩位皇者不知是不是亦作此想，只聽神皇宇文陽道：

“這兩日聽到的事情太多太多，卻是沒有聽人說起過你師父師孃的故事。既然你帶著他們的傳承而來，便與我們說說他們。”

三皇在此數千年，從不知道他們離去之後的神荒變成了什麼樣子。君臨知道三人肯定不止遇見了自己，定然還有其他人也和這三位老人有過對話。

君臨欲問三皇有沒有見到過陸凝霜和他關心的幾人，可想了想終究沒有把話說出口。

見他欲言又止，三皇不急著催促。靜靜等他整理思緒。

過了半晌，君臨才開口說道：

“三位前輩跟我師孃只有一面之緣，一生卻因我師孃而變。君臨身為玄離山弟子，本不應該將這些事情告訴任何人，可也終究不願三皇前輩心中困擾難解，只要三位前輩答應不告訴第四個人，那麼君臨這便說來。”

“看樣子，這故事頗為動人。”白毅然捋須笑道，代表著三皇點頭。君臨得到皇者一諾，講故事從混沌中時候來。

“師孃本也來自此處…”

君臨把時空漫步中卿紫雨的話整理的了一番，時間從混沌初生開始講起，彼時萬道未成，時空先行，一顆小小碎片，帶著這茫茫宙閤中飛向了無垠虛空。

不知過了多少歲月，這顆碎片飛越了時空縫隙，來到了三皇之前的洪荒年代。

至此，混沌之中第一縷靈智就此覺醒。

不知道這故事在不在三皇意料之中，只能看到三位老者都像是聽課的學生一般認真。

“原來她來自混沌，早在我們三人成神之前就已經來到了神荒。”

“時空之道，乃是宇宙中最玄妙的一條大道。難怪她能同時找到我們三人，能斷定還未發生過的事情。”

“我想，也正是因為如此。師孃才沒有跟著三位前輩一起來此。因為時空和宿命註定了她還有別的使命。”

“繼續說下去。”翼皇唏噓一嘆，讓君臨繼續訴說。少年回憶起師孃神塑世界中的一幕幕，把那悽然的美麗的故事講了下去。

關於破碎的時空道意，關於師孃一生的困擾。從在玄離山種桃花開始，一直到神山上第一尊命輪的出現，君臨能說的所有，不願回憶的點滴。全數言無不盡的道與了三皇。

三位皇者還是聽得無比認真，似乎不敢錯過任何的細節。聽到紫雨最後為了眾生而香消玉殞，三皇時代後最強大的宗門玄離因此封山。這三位老者沉默了很久，幾乎同時悠悠長嘆。

三人守在此處數千年之久，攔下無數生出靈識之大道。卻不曾想過原來早有吞噬的力量在他們到來之前已經離開了混沌。

那女子想必早有所料，所以獨自一人挑起了第二條防線。儘管她生於混沌，儘管她曾經猶豫。最後還是為了神荒而獻祭了本可無盡的生命。

“故事結局便是這樣，嚴格的來說，我和我師孃的那一場見面本來就是個奇蹟。而且也和三位前輩一樣不過是驚鴻一瞥，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辦法去了解她。”

“相比我們，小友已經很幸運…你有一個好師孃，也有一個好師父。”

“如果有機會的話，本皇真的想去玄離山看看你的師門，跟你那位劍神師父好好喝一杯酒。”

“神皇前輩若是願意去，家師一定也很開心。”

“只可惜，恐怕是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神皇說罷，翼皇搖頭感嘆道。君臨方才說完那悽美的故事，還在傷感的情緒所困。聽到翼皇慕容天的話，他怔了一瞬後道：

“前輩這話何意？”

翼皇微微一笑，並不作答。那三皇身軀忽而將三道虛影收歸一體，又一次以白毅然為主導說話。

“你的故事說完，其實我們三個老傢伙要做的事情還在繼續。近百年來，我們三個一直都在為一個決定而困擾，現在聽了你師孃的事情之後，倒是讓我們總算想明白了一些道理。”

“什麼困惑和道理？”君臨喃喃問道，不知為何總覺得三皇淡然的語氣裡深藏著極為複雜的情緒。

黃袍老者答非所問，對著君臨道：

“小友和我們同行如此之久，想必很是擔心那個姓陸的小姑娘。”

雖然是答非所問，可這句話君臨一下抖擻起了精神。他面色一遍，脫口而出道：

“前輩見過凝霜？她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