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苦鬥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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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你竟然能夠看完。√”

君臨覺得神識恍惚，一股暈眩之感讓他眼前的世界突然黑了起來，再睜眼之時，她忽然聽到了清旋仙子的話語。

玄離弟子第一個反應，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軀。忽然間他就不再是那蝴蝶，也不再身處那夢境之中。

而時間似乎也只流逝了一瞬而已，清旋仙子化蝶成人正是堪堪躲開了他的攻擊。

君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一拳會有多快，但是至少絕對不足以撐持這麼漫長的一場夢。他再一次被對方的仙術神通所驚，也不清楚究竟是自己究竟是蝴蝶，還是那聖賢莊周。

或許兩者都非，一切不過是敵人的手段而已。

“我也沒想到，我這一拳下來要這麼久。”

君臨對著清旋說道，不知為何心中的敵意不那麼深。可是天空中蕭無劍和小七都還在苦苦支撐，立場便決定他和這命運坎坷的仙子難以化敵為友。

“我也看完了你的夢境…”

玄離弟子正要動手的時候，卻看到白衣仙子低下頭呢喃。他沒有明白這話的意思，便是龍魂槍飛回了手中也遲疑下來。

清旋仙子忽然抬頭看了一眼上空，目光落在了那紅衣姑娘的身上。

“我終於明白，為何你要對她不離不棄了…”

“仙子這話的意思…”君臨忽然想到什麼，神色凝固了下來。聽清旋此話，意思莫不是方才他化作蝴蝶遊夢之時，她並不在那夢境之中，而是進入了君臨的思想？

如此一來，自己過往一切，豈不是都被窺探乾淨…

君臨覺得渾身發涼，想用眼神確認自己猜測對錯與否。而清旋仙子卻是很是直接點頭道：

“我知道你叫君臨，她叫雲小七。我看過你的師父，也看過那個很可愛的小丫頭。”

“你經歷的一切，方才在那迷蝶之意中，我都看清了…”

“我本以為，我是世間悽苦人。可與你過往相比，似乎算不得什麼。”

“君臨並不悽苦。”看樣子對方的確已經把自己看透，君臨沉下心來搖頭道：“至少小七還在，我也不論如何也要護她周全！”

“可以一切，都將註定。”清旋仙子聽到那句護她周全，身軀顫了顫。她目露幾分不忍道：“你們不是我們的對手。”

“當年你們面對十餘名聖人，又可曾是對手？”君臨搖了搖頭，沉聲反問：“可林言可曾怯戰？”

這一身反問，讓清旋仙子面色微寒。她眼神豁然一涼，對著君臨冷喝道：

“我不許你提他！”

“為何不許？”君臨笑了笑，氣勢不讓半分。“你害怕聽他的名字，因為你知道他其實已經不存在世間了。”

“住口！”

“君臨不過是想要點醒仙子罷了，你殘魂留得萬年，你可知道他的魂魄早已經消逝？你把這些希望寄託在虛無縹緲的仙界之上，難道不可笑麼？”

“什麼才是命中註定？不是我君臨註定要失敗，而是那些發生過的事情，你我都沒有能力挽回！”

君臨毫不忌諱面前敵人極其不穩的情緒，一字字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清旋仙子狠狠拍出了玉簫，猶如利刃洞穿了君臨的臂膀。

玄離弟子沒辦法躲開這含怒一擊，整個人倒飛十幾丈。不過他撐低而起，又殺了回來。

他手中捏著那玉簫，攤開在掌心。

“他贈你的東西，早就已經在那場大戰中毀去。不管以後來如何自制，此玉簫也在也不是當年的那一支玉簫。”

“他允你一世的守護之時，只想你過得開心快樂。或許…從來沒有想過他死後你會餘生沉淪…”

君臨把玉簫捏碎在了清旋仙子面前，對讓如遭雷擊般身軀一陣，踉蹌後退。

“如今仙子還要為了這一份執念，再葬送其他有情之人的感情。若是林言在此，難道會希望仙子你如此？”

“你不是林言，你怎麼會知道他希望我如何？”

清旋仙子低聲喃喃。君臨看她落寞神情，一時也有些同情。

“我的確不是他，可正如你所知我也有愛著的人。若是小七有一日會因為我如此鬱郁千載萬年，君臨便是化成灰也要到她身旁告訴她這是錯的！”

“錯的？”

“難道一切都是錯的？”

清旋仙子踉蹌後退，口中不斷重複兩句。萬年來從來沒有人聽過她的心思。自她尋仙至此，就火邪君就只告訴她仙界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