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架在世界之巔的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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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海之上，玄離山顛。

這裡被世人稱為整個神荒最高的地方。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這最高之處並不能冠名唯一二字。因為還有一處無根之仙島一直都處於和玄離頂峰持平的位置。

這座島對於玄離山人來說都是一處神秘之地，對於山外之人，更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某處聖地而已。

數千年來，還沒有一個外人走進過時空之墟。這個例子從未破過，因為破了或許就代表這座山已經被挑釁到了最後的地步。

此時此刻，仙島依舊如往常一樣圍繞幽玄峰緩緩而行。就像是日月星辰的執行軌跡一樣，這規律如同亙古不變。

忽然間，有一道流光從很遠處的雲海朝著仙島靠近。能夠在這個高度破空飛行的，從來都不是普通的人。

就像來者也不同尋常，因為她是神山七脈之中，唯一一個女首座。除了有一眾疼愛著她的強大師兄之外，她自己也是聖境巔峰的超級強者。

丹山首座明依每一次靠近時空之墟的時候，都懷著複雜的心情。這一次也不例外，因為她總覺得自己這一次過來，會有很多話要說。

也許…會要比過往三百多年來每一次都多。

落在山門最神秘的禁地，明依目光掃過了仙島。時空之墟只有方圓九十九里，可她卻連九丈之外的事物都看不清。

四處都是迷離的光芒，變幻出的色澤似乎包含了天地間所有的顏色。明依知道這是仙島中央陣法造成的效果，整個山門在過去的十年裡，都是靠這些光芒來維繫著運轉。

只是現在，那些光閃爍的頻率已經非常的低。有些像是漂浮在空中的明珠粉塵，若是不去輕撫便不會傳來反饋。

聚靈大陣，已經越來越衰弱。因為當年匯聚的靈石靈寶，已經快要消耗殆盡。

這些星星點點的塵埃，已經給玄離山提供不了太久支援。重要性已經遠遠不如數百里外的那五道神光。

不過，這光不完全消失。她便看不清遠處的風景。不知道時空之墟是冬天還是夏天，也不知道是荒蕪還是仙境。

或許，什麼都不是。

明依邁著步子前行，因為落在邊緣只需要朝著前走，總會走到中心。

她要去最中央找那個人，聚靈陣中主持陣眼的蘇洵。

自君臨離去，已經快要十年。十年裡明依找過他三次，而三次都是為了來補全陣法。

現在用不了多久，陣法就會散去。可是她想蘇洵應該還要坐鎮在此很久，未必能第一時間去看外面的風景。

所以她要來告訴他這些事情。

九十九里的一半，很快被丹山首座邁過。她從迷離光看到了隱約的身影，同時問道了一陣別樣的香氣。

她輕輕嗅了嗅，覺得這氣味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容易辨別，陌生，則是因為這氣味和時空之墟格格不入。

光塵裡有兩個人，隨著明依靠近，人影也變得清晰起來。

有一人端坐在蒲團之上，身上衣衫古樸出塵，在碎片的光中轉換奇妙而讓人悅目的顏色。

而另一人，則是恭敬的站在了旁邊。他背後一雙金色的雙翼，看起來威武不凡。

只不過他的威武在另一人的面前只是表象，金翅男子低頭凝視盤坐男子面前的桌案，聽見了明依的腳步聲，才豁然抬起了頭。

“明依首座？”

“雷燮小哥。”

那金翅男子，便是一直在時空之墟守護的雷燮。這些年明依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也漸漸對他多了些瞭解。

雖然按照地位，丹山首座要比時空之墟的接引者身份要高不少，可是按照修行年月，金翅雷神鵰也擔得起，明依一聲小哥。

這樣的稱呼起初讓雷燮惶恐不已，可漸漸明白明依溫柔的心性之後，他也沒有再拒絕。

“明依首座前來，雷燮有失遠迎。”金翼男子對著明依恭敬說道，後者微微點頭示意無妨。

兩人的對話簡單，傳出十數丈不成問題。可卻似乎無法驚醒盤坐的那位長衫男子。

雷燮知道明依定然不是來找自己，低頭又道：

“先生，是明依首座來了。”

曾幾何時，雷燮就要負責提醒盤坐的人有客人來訪。若是不說上這一句話，那麼面前的人永遠會保持著物我兩忘的境界。

隨著雷燮這話出口，那男子長衫微微動了。隨後盤坐的身軀直了幾分，最後有一雙眼睛緩緩睜開。

明依不急不躁，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