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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史仗義向來是一個忠實的信徒。

他不信教。房間只掛著一副白衣人的畫像,畫像被儲存的很好,畫中人眉目溫和,手中握著一把劍,站在風裡,身後便是風捲薄雲。衣袍翻飛,他的瞳孔便是畫龍點睛了,沒有人看了這幅畫不會失神。史仗義取出手帕,輕柔的將畫像上的塵土擦去,愛惜的將它收起來放在畫筒中,小心翼翼的放在書架上。

隨後他走出房間,將房門鎖好,離開正氣山莊。

俏如來正在和一些武林前輩們說話,看到史仗義走出來,剛想問他要去哪裡,隨後又被一名前輩叫住詢問一些問題。

路上人來人往,有小姑娘扯著孃親的袖子說這個哥哥好像史君子和俏如來哥哥。

或許是病了許久的原因,史仗義走出家門一瞬便被陽光晃了眼。他的手背白得不正常,血管歪歪斜斜埋在面板下面,隨著心臟跳動傳送血液——但這些不是問題,大病初癒也不是問題。他揹著行囊走向一座高山,那山離他很遠,聽人說要走許久,要多準備一些盤纏。

有行人和他一樣,是前往那座山的,有人唱著讚頌詞,滿面開心的走過史仗義身邊,有人問他,你認識史豔文嗎?他是個大英雄,他保護了我們所有人,我們年年都要去那座山上呢!

史仗義很高興,但他卻不怎麼說話。他只喜歡聽旁人說,自己則坐在一旁安靜的聽著。

那些人讚頌史豔文的功績,把他掉落的一塊衣袍當做寶貝一般供奉著,彷彿那人已經成神——不,在他們眼裡,史豔文已經成神。

史仗義笑著吃了手裡的幹餅,又站起來要向前走,有人拉住他,遞給他一身狐狸皮毛做的披風。

“再往前走,可就冷啦。小兄弟,出門在外可得注意點身體。”那人笑得憨厚,拍拍史仗義的肩膀。

史仗義便禮貌的道謝。他記得幼時,那人踏著雪回來,手指尖是涼的。他把史仗義的手放在掌心,那張手很大——又或許是史仗義太小了,就這麼握住他的手,又擱在他的額頭。

史仗義對他的印象不深。甚至不如俏如來。

他只知道那個人是保家衛國的英雄,人們尊稱他史君子,儒俠。這些飄渺無蹤的稱號和傳得神乎其神的故事都不是他。史仗義只知道,那人的懷抱是溫暖的,他離開時,衣襬沾了雪,墨般的長髮點進史仗義的瞳孔裡,而後消失不見。

進了山,史仗義沒看到一隻動物。整個山林有一種死氣沉沉的神聖感。樹梢上掛著雪,腳踩在雪地上,不是柔軟的觸感,像踩在鐵塊上。眼前的霧將所有人隔開,他看不到人影,卻能聽到嘈雜的人聲。

沒人關心這些霧是用來阻擋誰的,他們是關心如何上山,如何去朝拜那位聖人。史仗義也一樣。他摸索著前進,樹皮是刺骨的冰冷。

又走了許久,史仗義感到空氣稀薄了不少。耳邊的人聲減少了,一切似乎都柳暗花明一般變成了尋常的景象。史仗義看見有鳥飛過。

史仗義看見枯骨。

那些屍體橫七豎八的被人扔在那裡,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盞燈。可惜那燈不亮了。

烏鴉尖叫著踩在白骨上,歪著腦袋看著眼前的少年,四周有哭聲和痛斥聲。有人喊他快離開那裡。

史仗義沒忘記他要去做什麼。踩過這片墳地,眼前便是一座宮殿。那座宮殿通身漆黑,看起來陰森極了。像是鎮壓什麼。

他走上前去,看到門口豎插著一把劍。

那劍很熟悉,劍鋒有些鈍了,還有一道小小的豁口。史仗義耳邊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空留他的心臟鼓動。他想起幼時生病,歇在窗邊吹風時聽到有人說話。

他們說史君子真是厲害,一夜連斬三萬敵軍。有人說不怕報應嗎?對方便呸他,史君子是誰,他可是保住你全家的人,你竟說他會有報應?

俏如來為什麼是俏如來。史仗義看到他在佛堂青燈古佛,每日誦經不斷。史仗義看到有人深夜闖進正氣山莊,不惜代價也要殺人,嘴裡喊的是史豔文還我全家命來。

史仗義推開那扇大門。木製的雕花門掉了多層塵土,輕輕一碰便是一陣嘶啞聲音。四周都很安靜,史仗義聽到心臟響動的聲音,砰砰,砰砰,在他的體內,也在他的體外。

這是他要朝的聖。

一個沾滿血腥氣、手刃亡魂無數、歇在角落裡苟延殘喘、用自己鎮壓所有死者怨氣的聖。

他的嘴角有血。

史仗義走過去,像所有信徒一般虔誠的用雙手捧起那張臉,悉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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