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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城外,一座普通的小山。
算不上什麼仙山名邸,也沒有鳥語花香。
只有雲子墨一人獨坐在山崖絕壁上,面前是一壺從客棧帶來的黃酒,有些澀口。
眺望著晉城中沖天的森然鬼火,雲子墨滿飲一杯。
“來了,小羽。”
一名瘦削俊俏男子踏空而來,一襲棕色雕紋的長袍,胸前繡著一方重嶽。
男子見到雲子墨後,微微拱手行禮道:“雲兄。”
雲子墨撤去黑霧遮身,以真面目示人。
隨手將一杯斟滿的黃酒,以靈力催動,送了過去。
韓闕羽結果酒杯,一飲而盡。
“晉城今早的亂象,是雲兄所為?”
“是。”雲子墨淡淡的開口道。
韓闕羽一笑:“雲兄想救黑水臺中關押的魔道妖人?”
“算不上救,生死有命,看他們各自的造化罷了。”
“雲兄如今這副模樣,可是奪舍之術?”
“小羽啊,百年時間,看來漲了不少見識嘛。”雲子墨同樣微笑回應。
“此術有傷天和……”
“但確是我活下來的唯一手段。”雲子墨直接打斷道。
韓闕羽嘆了口氣:“雲兄今日約我來此,所為何事,直說吧。”
雲子墨看向遠處的晉城,抬手一收,滿城綠色的鬼火盡數熄滅:“小羽啊,你我之間生疏了。”
“雲兄,仙魔不兩立。”韓闕羽直視著雲子墨的眼睛,鄭重的開口道。
“小羽,可聽說過棄民二字?”
韓闕羽一愣:“雲兄已經知道了。”
“當初仙門圍殺魘夢谷一戰,本就是韓家頭上那尊神的旨意吧,許諾了你們什麼?剝除棄民稱號?重返仙界?”
韓闕羽微微搖頭:“身不由己。”
“當年的伐天之戰……”
“伐天之戰,我韓家同樣參與,五代先祖皆死於浩劫。”韓闕羽搶答道。
“雲兄,有些事情你不瞭解,魘夢谷代表的東西,不一樣。”
雲子墨笑了笑:“隨便吧,我的局已經布好,當日參與魘夢谷一戰的所有仙門都會付出代價,看在我倆的交情上,我最後再來晉城,希望到時候你能讓我瞭解。”
“他們都伐天之戰的主力,雲兄應顧全大局……”
“大局?小羽,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何曾見我顧全過大局?”雲子墨笑道,再飲一杯黃酒。
“也罷,雲兄執意如此,他日見面便要為敵了。”
“這個說早了,你韓家若是敗了,我一定留你和你兒子的性命,如何?”
韓闕羽不言。
“好了,你兄弟難得一敘,不談這些事,坐。”
雲子墨揮手,一塊平坦的山石飛至韓闕羽腳邊。
“聽說你和阿顏鬧了些矛盾,怎麼回事?”
“還不是胖子不靠譜,盡給我惹些麻煩。”
雲子墨笑了笑:“胖子可比你仗義啊,還知道斷了你們仙門的訊息網。”
“他那是是非不分,堂堂仙門五大家,只知道到處和稀泥。”
“胤都玉家位列五大家,長盛不衰,自有他的道理所在,反倒是你韓家如今被五大家孤立,作何感想啊?”雲子墨調侃道。
“雲兄,我也有苦衷啊,韓家族規世代如此,我很難去改變什麼。”韓闕羽嘆息道。
“你那兒子,天賦倒是不錯,比你那時候可要強上不少。”
兩人坐下,之前那股凌厲的對峙氣息消散,這才像兩位許久未見的老友敘舊。
雲子墨想起之前見到的玉名奕那小胖子,開口道:“之前洛神祀上,見過一次胖子,生個兒子跟他一個德行。”
“也不知道胖子哪來的運氣,能有這麼好一個女兒,現在玉家的產業都讓容音那丫頭打理著,井井有條的,
以前還想過跟死胖子結成親家,現在怕是不可能了。”韓闕羽飲一口黃酒說道。
“哈哈哈,都說是仙門女諸葛了,有機會我倒是要去胤都好好看看。”
“胤都要大亂了。”韓闕羽調侃道。
“這叫什麼話,我魔道四方勢力,也不是沒有青年才俊,萬一我去聯姻成功了,那豈不是一樁美談。”
“……”韓闕羽無語,雲子墨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著調,不過要是他開口了,
胖子說不定就真給答應了。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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