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上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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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出現在這裡？

他心頭有個不妙的猜測，這世界除了他，不會還有別的穿越者在影響劇情吧？這人要不然有能力改變真武仙的決定，要不然……就是穿成了真武仙本人！

要是後者，那後果就太可怕了。

·

飄渺雲上，日行千里。

“師尊你幹嘛要給那個趙二八生金盒？”有點不符合師傅的行事風格。

“你覺得他能控制自己的貪念嗎？”

“不能。”她斬釘截鐵地回答。

“那麼他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雲朝昭道。

楊盈心聽不懂玄機，她忍不住暗戳戳擠兌，“可是師傅，這魔種還說那趙二八是好人呢，可見他本來就心術不正，是天生壞種啊！您應該殺了他才對。”

“是嗎？”雲朝昭風淡雲輕，並不直接回答，“既然你這麼想，不如問問他？”

“好！”楊盈心轉頭看著魔種惡聲惡氣，“說！你為什麼覺得趙二八是好人！？”

大有回答不好就把他從雲上扔下去的意思。

他吃力說道：“……他給我飯吃。”

楊盈心不信：“就這?”

“嗯。”

她不死心：“就沒別的，比如他喜好淫樂，喜好殺人，特別入你法眼？”

他想了想，“……他還幫我葬了姐姐。”

“姐姐？”楊盈心滿臉狐疑，“你哪來的姐姐？”

“姐姐也給我飯吃，她死了，會投個好胎，”

“……”

完全聽不懂，楊盈心打死也問不出別的了。

她跺腳，“吃吃吃，誰給你吃，誰就是好人了?”

生悶氣背過身去不理他了。

他不知她怎了，只是好奇地從雲霧淡薄處看底下黑山白水，難以跨越的大江大河都變得極其渺小，在廣袤的平原大地上無聲而流。

平原就被高峻山勢取代，從天空看形如一隻盤伏的九尾鳳凰。

他離山近了，能看到山脊由北向南地勢變高，深綠樹冠蔥蘢，狂囂的風到此處就被屏障一樣的綿延山脈所阻擋，此處命名為——

風息。

中間有一峰，極高，如筆直利劍刺破天穹，他們就落在這座山峰上，山澗泠泠，竹松簌簌，鳥兒啾啾。

就這麼一會功夫已從煙火的人間集市到寂冷的山野曠林之中。

雲朝昭吩咐，“盈心，你先帶他去雲漱洗塵，隨後來見我。”

楊盈心雖心裡有諸多不滿，但那都是對魔種的！面對師傅的命令她毫不猶豫地答應，“是，師傅。”

等雲朝昭走後楊盈心才拉下臉，沒好氣，“跟我來。”

他彷彿根漂浮不定的黑色纖羽，不聲不響飄在後頭，得了便宜還賣乖，想悶不吭聲佔大便宜。

楊盈心冷哼，不忿地看他兩眼，真是越看越不順眼，尤其是那雙相當反直覺的羊瞳。

而被帶上山的魔種正好奇看著周圍一切。

山花。石頭。清雪。樹鳥。各種各樣的顏色。

他很想看，多看。

“小妖怪！”

他聞言慢吞吞從景物挪開眼，朝她看去。

而楊盈心卻已經拿後腦勺對他。

他也不覺得冷遇，就盯看她腦後扎著的兩顆發丸。

他摸摸自己頭髮，順滑直下，是沒有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過曲折棧道，數條細細長長的流水分成不同的路徑，自上幽幽潺潺的流淌下來。

步過迴轉，逢一石橋。

石橋後融入自然景觀的硃紅閣樓悄然出現，繫著隨風蕩而起的素色帷幔跌宕，腳踩稀薄雲霧中，好似入了無上仙境。

楊盈心帶他來到塊刻著雋秀飄逸的流雲漱泉四字的石頭處。

“在這等我，亂跑就揍你！”

她進閣樓，出來後扔給他一套衣服，指著前方狹窄小路說，“從一澗天過去，裡面有一熱泉，你去裡頭泡好了來此處找我。”

他抱著一疊衣，待在原地。

“愣著幹嘛？等我送你進去！？”她不耐煩。

楊盈心踮腳見他背影消失，立即掉頭拔步朝外走，嘴裡唸叨：“小妖怪！身為魔種還想當我師弟，沒門！”

怎麼可能真讓師傅收這魔種做徒？那她師傅一世英名不是全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