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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魂魄深處擠出變了調的聲音:“臉。”
那個“臉”字,直到此時終於呈現全部意義。
老馬伕的聲音彷彿穿透了他的耳膜,滲透他的臟腑,湧上他的喉頭,然後卡在了那裡。
他張了張嘴,發不出一點聲音。
不知僵立了多久,火摺子終於燒到了手,燙得他回過神來。
李管事扔了火摺子,轉身便要向外跑。
可念頭方起,“砰”一聲,門扇自己合上了。
火滅了,屋子重新陷入黑暗,只有牆上那張臉,仍舊是死人般的青灰,黑洞洞的眼窩彷彿在打量他。
李管事想要後退,然而雙腳卻像是有自己的意志,帶著他往牆邊走去。
他的額頭貼到了牆上,牆壁軟得不可思議,他慢慢地陷進去,先是頭,然後是軀幹。
恐懼終於衝破喉頭的桎梏,他放聲尖叫,然而轉瞬淹沒在了磚石間。
……
一夜無夢。
海潮醒來時已天光大亮,金色的朝陽瀉入屋內,將黑夜的陰森詭譎清掃一空。
陸琬瓔已經穿好了衣裳坐在床邊,手執桃木梳,與那一頭齊腰長髮較著勁,雖然動作仍舊略顯生疏,但比起昨日已有長足進步。
聽見動靜,她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來微微一笑,露出個淺淺的梨渦:“海潮醒了?”
半宿沒睡,陸琬瓔眼下有些許青影,但容色不顯憔悴,甚至比初遇時還活泛些。
海潮坐起身,順了順睡亂的頭髮:“睡過頭了。”
“時辰還早,”陸琬瓔面露赧色,“昨晚不小心睡著了,連海潮何時回來都未曾察覺。”
海潮擺擺手:“陸姊姊本就不必等我。”
她揉了揉僵硬的肩膀,轉了轉脖頸。
“昨晚累壞了吧?”陸琬瓔一邊問,一邊起身,端起銅盆去打水。
海潮跳下床接過銅盆:“陸姊姊放著我自己來。”
她一個嬌生慣養的世家小娘子,哪裡做過這種粗活。
“海潮別同我見外,”陸琬瓔道,“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我反而心安。”
海潮聽她這麼說,也不堅持了。
陸琬瓔打了水,又取來潔牙用的青鹽:“昨夜可有收穫?”
海潮一邊揩臉一邊說:“總算沒白忙活,那個李管事……”
話說到一半,她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瞟向直欞窗,手不由一頓。
“怎麼了?”陸琬瓔不安地問道。
海潮搖了搖頭,蹙眉道:“我記得昨晚看見窗框上的綠漆有幾處剝脫,現在怎麼沒了?”
窗欞上的綠漆完好鮮亮,像是新近漆過一般。
“還有牆面、柱子,好像都比昨夜新了。”海潮一邊環顧四周一邊道。
陸琬瓔赧然:“昨日心中忐忑,只顧著害怕,未加留意……會不會是天光的緣故?昨夜來時已是掌燈時分,故而顯舊。”
海潮點點頭:“大概是我看錯了。”
但心頭的疑雲卻揮之不去,就算燭光和天光有差,難道漆面的剝脫也會看錯?
“對了,李管事怎麼了?”陸琬瓔提起方才的話頭。
海潮正要回答,拍門聲驟然響起。
“兩位仙師醒了麼?大事不好了!”門外傳來一個略帶稚氣的聲音。
海潮認出來那是李管事的乾兒子李吉,她三下五除二揩完臉,起身開啟門,果見李吉慘白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怎麼了?”海潮問。
李吉嘴唇哆嗦了兩下,帶著哭腔道:“阿耶……李管事他……死了……”
隨著最後兩個字出口,李吉“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海潮也是大吃一驚:“你先別哭,到底怎麼回事?”
李吉抽噎著說:“阿耶叫鬼吃了……”
“吃了?”
“吃得就剩……就剩骨頭,就和先前那些牲口一樣……”
這時,東廂房的門開了,梁夜和程翰麟走了過來。
程瀚麟頂著一對烏青的眼圈,呵欠連連,梁夜只睡了一個多時辰,卻只是嘴唇略微蒼白而已。
李吉見到梁夜,驚惶之色稍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求仙師抓住那吃人的惡鬼,為奴阿耶報仇!”
程翰麟驚疑不定地看著梁夜,梁夜只是淡淡道:“遺骸是何人發現的?”
李吉道:“是奴。今日辰時,奴和平日一樣,去給阿耶送朝食,敲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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