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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夜道,“即便是懦弱之人,也有寧死不肯說的事,或許正因為懦弱。”
海潮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沒錯,方才她已經快把李管事的胳膊擰斷了,他還是不肯說,再過分的事她也做不出了。
“這老東西,嘴緊得像只老蚌。”
“無妨,其實他透露的線索並不少,”梁夜安慰她道,“才第一夜,謎題不會這麼簡單。有了頭緒,明日再順著線索繼續查。”
他抬頭望了望升至中天的月亮,接過海潮手裡的燈:“先回去歇息。”
兩人往客院走,走著走著,海潮忽然想起件事:“你怎麼知道李管事會來這裡?”
梁夜三言兩語解釋了一遍,原來他先暗示李管事被鬼纏上,話卻只說一半,在他心裡埋下了恐懼的種子,再讓程瀚麟“好心”為他化解,李管事已有七八分信了。
“此時再略施小計,讓他親眼看見跟著他的‘鬼’,自然深信不疑,必定按照程瀚麟的指示,前往蘇宅的西北方祭奠亡魂,後花園西北角遍佈客館,幾乎都住了人,要掩人耳目,便只剩池邊這塊被花林遮掩的空地。”
“怎麼讓他親眼見鬼?”海潮問。
梁夜道:“看我腳下。”
海潮不明就裡地低頭一看,不由“呀”地驚呼了一聲,不知什麼時候,梁夜的腳下多了一條影子,比他自己的影子並排著,略短一些,彷彿有個看不見的人緊緊貼著他。
驚魂甫定,海潮明白這便是他說的“略施小計”。
“怎麼弄的?”她問。
梁夜從袖中取出一張黃表紙遞給海潮。
海潮接過,只見上面畫著一串扭曲的符文。
“看。”梁夜道。
海潮低頭一看,原本在梁夜腳下的影子,不知什麼時候悄悄溜到了她這裡。
“昨夜我和程瀚麟試了十幾個鳥篆文符咒,大部分沒什麼用,偶有所獲,這‘影’字便是其中之一。”
梁夜一邊解釋,一邊將符在燈焰上點燃,隨著符咒焚燒殆盡,那條影子也如墨跡如水,邊緣漸漸模糊,色澤變得淺淡,直至完全消失。
這騙局說破了倒也不難,但李管事不是什麼胸無城府的愣頭青,要騙過他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梁夜像個耐心又細緻的獵人,把每一步都算得清楚,把人心拿捏得恰到好處,才能讓李管事這種人上鉤。
他是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些?分別的這三年,他又經歷了些什麼?他當真失去了記憶麼?可為什麼又和三年前的少年郎如此不同?
海潮不禁望向他,他們正穿林而過,月光從行將凋零的稀疏枝葉間灑落下來,他的側臉忽明忽晦。
似乎察覺到她在看他,梁夜腳步一頓,微微側頭:“怎麼了?”
海潮立刻別過臉去:“沒什麼。”
“在看什麼?”
“看你陰險狡詐!走吧!”
梁夜微微彎了彎嘴角。
這笑容甚是惱人,海潮一路上沒再看他。
兩人平安無事地穿過竹徑,已能看見客院的燈火,看來程瀚麟和陸琬瓔已經回來了。
海潮正要推開虛掩的籬門,忽然想起陸琬瓔的囑託,不覺將手伸進袖管中,摸到了那個光滑冰涼的小瓷瓶。
她把瓶子握在手心裡,腳下踟躕,瞥一眼梁夜的傷腿,又望向一邊,欲蓋彌彰地咳了兩聲:“你的腿,不會瘸了吧?當然瘸了也不干我事……”
“只是皮外傷,”梁夜道,“不用擔心。”
“狗才擔心你!”海潮瞪了他一眼,一鼓作氣從袖中抽手,將攥得溫熱的瓷瓶往他身上一扔,“是陸姊姊好心,讓我給你藥。”
說完也不去看他反應,猛地推開門,悶頭向正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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