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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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讓他忘了過去，忘了新投入世界的本質。

&esp;&esp;只記得他這具身體在這個世界的記憶。

&esp;&esp;甚至包括這個小鎮，也是他們強勢匯入的一個位面。

&esp;&esp;但顯然操之過急，反倒讓時雁一白撿了便宜。

&esp;&esp;至於黎孟夜……

&esp;&esp;他看向同樣被樹影籠罩的青年，用從未有過的審視目光重新打量著面前之人。

&esp;&esp;以那些人慣有的手段，明知他逐漸不可控，不會僅僅只是時間回溯這麼簡單，最基本的操作也該是抹除這個位面，讓他永遠滯留在此地。

&esp;&esp;可是沒有成功，究其原因，時雁一目前只能想到一種。

&esp;&esp;黎孟夜的存在本身，已經脫離了位面的掌控。

&esp;&esp;不如實話實說，告知其如今他所知的所有。

&esp;&esp;時雁一道，“我之前說……”

&esp;&esp; 無知未嘗不是種自保手段

&esp;&esp;聽聞時雁一開口，黎孟夜凜起精神，態度稱得上相當重視。

&esp;&esp;“要與你說的事，關於這個世界的真相。”

&esp;&esp;微風拂面，一併揚起了散開的長髮，視野在那瞬間被短暫地遮擋。

&esp;&esp;“在此之前，”黎孟夜卡著手腕，挑了個他當下最在意的事問他，“我們莫名重回這裡對你有影響嗎？”

&esp;&esp;時雁一明顯愣住。

&esp;&esp;“看反應是有影響。”

&esp;&esp;“這不重要……或者你擔心生死契下分攤問題。”

&esp;&esp;話未說完便被打斷，時雁一微張著唇，任由黎孟夜抓握住他的手。

&esp;&esp;“我們好歹也一起經歷過這麼多了，”黎孟夜目光緊隨著他，“你分辨不出哪些是因為生死契，哪些是出於我真心？”

&esp;&esp;又是這副表情。

&esp;&esp;當初在魔界他的住處，對方也是這樣的欲言又止，話聲艱澀。怕說了得不到想要的，又怕不說真得傳遞不到。

&esp;&esp;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esp;&esp;時雁一扯動嘴角，“我感受不到。”

&esp;&esp;黎孟夜眼底的亮光在逐漸暗下，握著時雁一的手有所鬆動，但最終還是沒有就此放開。

&esp;&esp;幽幽的嘆息聲響起。

&esp;&esp;時雁一抿了下嘴唇，和人解釋，“我的人格存在一定程度的缺陷，像最普通的喜怒哀樂，我可以表現，但也僅限於此。他人的……”

&esp;&esp;長睫輕顫。

&esp;&esp;時雁一難得帶上了挫敗，有點自暴自棄的意味。

&esp;&esp;“我不知道怎麼解釋才能讓你完全理解。”

&esp;&esp;他鮮少有這種感覺，新奇又能牽動情緒變化。

&esp;&esp;赤金的光好像有部分被盛進了青年的雙眼中，那原本黯淡下去的色澤重新恢復鮮亮，甚至比之先前更勝。

&esp;&esp;黎孟夜笑開。

&esp;&esp;“來日方長，你可以慢慢說與我聽，次數多了我總會明白的。”

&esp;&esp;

&esp;&esp;張開的指縫間有光罩下，什麼樣的形狀拉扯出什麼樣的影子。

&esp;&esp;那是客觀存在。

&esp;&esp;時雁一努力平復著搏動過快的心跳。

&esp;&esp;和黎孟夜說起有關於目前小鎮的情況。

&esp;&esp;“這裡類似於尋常時間在外漂泊的島，與凡塵相隔。”

&esp;&esp;黎孟夜瞭然，他們來此耽擱了有些時候，再怎麼算，先不說他們一度暴露了行蹤，被半珏的化身發現。

&esp;&esp;即使沒有這一茬，百源派這樣的江湖大門派，怎麼著都該趕上他們的腳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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