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西北邊關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手教出來的學生，太子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太傅，您知道那天我跟二皇弟去月寧宮，她對我們說了什麼嗎？”秦閾一五一十的將那天發生的爭執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裴載沉默半晌，眼神複雜的望向太子

“這真是她說的？”

“我聽完之後，只覺羞愧不已。再無顏面說出其他的話。”

“一個八歲的孩子竟能有這般見地，老臣現在相信，那良種是真的出自她手，而非借英國公之勞了......”

也幸虧她是個公主，還不是陛下親生，要不然以這般心性手段，又有陛下如此寵愛，恐怕殿下這太子之位也難坐穩了。他不禁心裡對這位公主十分好奇。

太子接著說“皇妹小小年紀，都能心繫百姓，而我卻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第一反應是想著如何能讓父皇和朝臣平衡......”

裴載連忙道“殿下，這世事又不是能以非彼即此而論的。”

“可我身為太子，應該事事以百姓為先，絕不應把百姓放在最後一位，此番我也想去見識一下皇妹所說的真正的疾苦，我想能在父皇和皇妹面前抬得起頭，將來更不想愧對天下百姓！”

裴載望著面前堅定的太子，知道自己是勸不了他了，但看著這樣的太子，心中又不由的一陣自豪

“太子殿下長大了，既然已經下了決定，老臣就不再勸您了，但離京在外，一定要做好準備，小心為上......”

他拖拖拉拉的囑咐了一大堆，秦閾笑著安撫他“太傅放心，我自會做好萬全準備，而且，父皇也不會真的讓我們出事的。”

裴載一怔小聲道

“殿下，真的這麼相信陛下？”

“相信！我相信父皇！”

裴載憂心忡忡的走了，他還有要事要處理，可走在路上也忍不住心中腹誹，也不知太子殿下這性格究竟是好是壞？是自己教的不對？不應該呀......

廣明宮含元殿，是朝臣們處理政務的地方，裴載來到時當朝丞相沈綽，和刑部尚書周玦都已經到了，見他來晚便打趣他道

“呦，從太子那回來了？”

周玦看他臉色也隨聲道“看太傅大人臉色，這是沒勸得動太子殿下啊?”

“哼，太子殿下為了更好的體察民情自請去西南有什麼好勸？太子是儲君，這盛朝每個地方的民情，他都應該瞭解。”

裴載模樣十分驕傲，兩人對視一眼，也不知道太子跟他說了什麼反而把他勸住了。

“行了，說正事吧，臨澤楊氏一案差不多結束了吧。”

周玦回道“差不多了，陛下，把臨澤楊氏所有的隱戶，隱田，歸案整理後，重新分配給了當地的隱戶，為他們登記身份，還為他們免了兩年稅收。”

沈綽問他“聽說官府查抄的時候差點還鬧出了亂子？”

“是，那些隱戶被臨澤楊氏愚弄，本來屬於臨澤楊氏的稅收，卻被他們轉嫁給當地百姓身上，不僅如此還巧立名目，多了很多苛捐雜稅。搶了百姓的土地還每日跟百姓說，讓他們有地可種就是天大的恩德，要感恩之類，簡直恬不知恥，不配為人！”

他頓了頓又嘆了口氣道“陛下派人去查抄田地的時候，這些被愚弄的百姓還以為是要將他們趕出他們賴以生存的田地，差點跟官兵打起來，還是找了他們之中幾個年長有名望的老人，解釋了原委，這才平息。”

沈綽又道“為臨澤楊氏求情的官員皆被陛下抄家徹查，隨著臨澤楊氏的家產一起被充進了國庫，這下就算再打五年仗，也不懼了。”

裴載冷哼“若真持身清正，怕什麼抄家，這臨澤楊氏也算是咎由自取，不過聽說陛下放過了一個分支？”

“是啊，那分支早就脫離臨澤楊氏，連姓氏都改了，又為官窯晉獻了燒製白瓷的秘方，陛下網開一面，放過了他們。”

“嘶，這不像陛下的性格啊。”

沈綽斜他一眼“具體的，誰知道呢......”

“總之，世上以後怕是再也沒有臨澤楊氏嘍。”

說完事情，裴載想了一會兒輕聲問他們“你們，瞭解長寧公主嗎？”

兩人對視一眼

“長寧公主一向深居簡出，誰家的宴席也都不曾去過，我們如何瞭解？”

周玦又補充道“不過司農司的魏節，還有李傾和褚宗兩位將軍應該接觸的多一點。他們都對這位公主很是誇讚呢！”

沈綽看他沉思“怎麼了？怎麼突然問起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