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不寒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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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過年皇宮格外熱鬧，這是盛朝一統天下後的第一個新年，宮內宮外都是一片喜氣洋洋。

秦知邊和獍霜瑤光他們玩鬧，邊看著月寧宮的宮人忙裡忙外的灑掃修整為新年做準備，看了一會兒她突然問道“修華姑姑，這裡沒有白瓷嗎？”

她前世就喜歡玩陶土，喜歡看自己摶的各種型別的陶土燒製出來的那種成就感。現在看著他們在月寧宮灑掃的瓷器竟然沒有一個白瓷，而且這些瓷器釉面雖還可以，但是單調了些，色澤也不好看。

修華聞言有些驚詫“殿下，白瓷都是很珍貴的，天下也找不出幾隻白瓷，陛下那也僅有幾隻還是用做於祭祀的。”

秦知愣了一下，又道“那這麼說，我們宮裡這些，還算好的。”

“陛下親自挑選送來的，當然是最好的。”

【統統，你有觀察到什麼嗎？】

【查到了，知知，這個年代燒瓷的技術還不太成熟，釉料的質量也不是很高，也就製作工藝好一點，你宮裡的這些確實算好一點的了。】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知知，你查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掙點外快......】

秦知看過了這個時代的燒製方法，整理了一下做白瓷的所需整改步驟，從拉胚成型，精修打磨拋光，再到陰乾上釉，燒製細節，每一步都儘量詳細的整理了出來，忙活了好幾天，終於整理的差不多了，拿著這些東西去了明政殿。

看她來了，盛桓帝挑眉“這幾天忙什麼呢？讓你來明政殿吃飯，你也沒空。”

秦知眉眼彎彎“忙著整理一些資料。”

“這麼開心，什麼資料？”

“就是想跟父皇一起做點生意。”

盛桓帝停筆皺眉“胡鬧，你的銀錢不夠我給你就是？怎麼提起商戶行舉？不可與民爭利……”

秦知打斷

“誰說我是要與民爭利？我要掙得是世家貴族的錢。”

說完遞給他一疊她整理的東西

“父皇看看？”

盛桓帝接過，半晌嘴角緩緩勾起“你這些天，就是在忙這個？”

秦知眉飛色舞

“對，父皇覺得怎麼樣？您先派人試驗燒製白瓷，燒製好了就賣給那些驕奢的世家貴族，先賺一筆。等技藝成熟了再交由官窯大量燒製，趁此期間，我再出彩瓷，再賺一筆，咱倆五五分……啊！”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盛桓帝敲了一下腦殼“直接歸入官窯不更方便，你要這麼多銀錢做什麼？”

她當然不敢說，萬一你以後不當人，她好做兩手準備，拿錢跑路啊，她又過不了苦日子……

看著盛桓帝探究的眼神，她強裝鎮定“誰會嫌錢多啊，這些錢掙了可有一半進你的私庫，再說了，你不想坑世家一把嗎？”

她還越說理直氣壯了，盛桓帝無語，盯了她半晌揉了揉她的頭。

除夕前夕，盛桓帝帶皇室和百官祭祀天地，這還是秦知第一次以公主的身份參加這麼盛大的祭祀活動，緊接著又是接連不斷的宮廷宴會足足三日，歌舞絲竹聲都未停歇，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麼叫皇家氣派。

終於熬到了最後一日，盛桓帝帶領眾人一同放孔明燈，宮內宮外千萬只孔明燈隨著風翩翩起舞，映出一片燈火輝煌。

“殿下，聽說這孔明燈想出來的？”魏節湊上前

“百姓都很開心，能以此燈向上天祈福呢。”

秦知笑笑“不過是尋一慰藉而已，孔明燈製作簡單，能讓百姓同樂，那再好不過。”

“哈哈哈，殿下豁達，老臣佩服。”陛下明令禁止在尋常時日燃放孔明燈，但總有人躍躍欲試，誰不想自己的心願飛昇上天的，偏偏小殿下看的明白，只是尋一慰藉而已。

而秦知又被盛桓帝拉到他身邊，陪他看這火光絢爛

“阿晚又長大一歲了。”

看他握緊自己的手，心裡也不自覺暖暖的，這是來到這裡沒有師尊的第一個新年，還好，還有他陪著她。

徹底從年味中走出來已經快三月了，這幾天世家貴族中最流行的，討論最多的就是一個小世家裡燒製出了質感細膩，光滑如玉一般的白瓷。

這個小世家原本是臨澤楊氏的一支小分支，結果幾年前這支族長不僅叛離出走，還帶領出走的族人改姓為揚，走之前還放下狠話，無論深陷泥沼，還是富貴榮華都跟臨澤楊氏再無任何關係。

“楊兄，你們這分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