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誤中副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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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上舞》的原本真跡得手之後，姜玉帛卻是和米明秀一起分享、研究過的，只是米明秀資質、悟性也都差了一層，不能盡數理解其中真妙。所以，米明秀也很清楚，這掌上舞的“難”，正也是這一“難”，她才會和姜玉帛說谷玉金的資質、悟性，便也是希望這一絕技有一個傳承。

似谷玉金這般資質、悟性的，太過於難找了。

米明秀又瞥她一眼，便說她和師兄二人、谷玉金相識的經過：“那天我二人天還不亮，就起來尋找。就在沙漠裡遇見了那孩子，他還把我二人當成了無常，直把自己的來歷都說了。當時啊，人兒可憐極了，受了一夜的冷風，冷陰入體，我便給了他一粒黃芽丹。而後緊接著，就在不遠找到了呂方仙人的仙府，我們均想著，這該也算是這孩子給我們帶來的運道……以往找了那麼久，也都沒個所得，心善救了玉金，仙府便立刻出現了……”

姜玉帛聽著，也是動情，說道：“原來他在這個世上也如我一般，無親無故的。”

米明秀說道：“這孩子也吃了許多苦。”便又把谷玉金說過的一些事，和姜玉帛說了。

姜玉帛“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米明秀又說道：“阿帛，你若是真心當他是你孩子，也挺好的。”

姜玉帛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我自然是真心的。”

也便是在米明秀、姜玉帛二人閒話的時候，楊還真也遲了一些，收到了草原上的訊息。

這個訊息，本該是早上一天的，可因那一隻信鴿被吃了，這一封信卻是從羊灘口那裡來的。

楊還真心中暗自琢磨，心道：“羊灘口？”再開啟了簡短的信，便又眉頭一展，“原來如此。黑劍白刀並非是得了我的佈置，而是得了姜玉帛那個女人的訊息。是去羊灘口匯合那個女人去了……奇怪，姜玉帛為什麼要去羊灘口？她可不是一個喜歡吃草原上的風沙的女人。那裡，又有什麼熱鬧呢？”

想著，便寫了一封信，叫了人來，“去，給春申前輩送過去。”

片刻之後，阿青便飛起來，上了路，越過了山川、河流，落進了太谷的客棧裡。

水兒聽見了動靜，便將信解開，跑去遞給春申十三娘。

春申十三娘忙接過信，開啟來看。

信上內容極其簡單，寫的是：人在羊灘口，速去棋盤山萬仞關。

春申十三孃的目光便在“羊灘口”“棋盤山”“萬仞關”這三個地名上停住了……過了許久，才長出一口氣，說道：“水兒，明兒一早開了城門，咱們就出發，去萬仞關。”

水兒卻不解其中沉重，問道：“師爺，萬仞關在哪兒？聽著名字，應該很陡峭吧？”

春申十三娘說道：“過了棋盤山，就見萬仞關。棋盤縱橫埋敵骨，關高萬仞命難返。那裡……咱們從太谷出發，需得翻山越嶺，一路穿山，才能去得。這一路……”

這一路，卻是肉眼可見的熬人：他們須得以輕身提縱之法趕路，需要儘快，要在黑劍白刀之前，將二人攔住。

這爺孫二人一覺之後，就起了一個大早。

春申十三娘這一次倒是捨得花錢，讓水兒買了許多肉乾、餅子，裝進了行囊。又一人置辦了蓑衣、斗篷，防著進山以後的風雨。

出了太谷往西，也才是五十多里，爺孫二人便一頭扎進了山裡。

春申十三娘、水兒進了山的時候，谷玉金卻才起來，頗是慵懶的穿了衣服，去洗了一把臉後，才一下子清爽了。

他便拿了棍，又挑了一本姜玉帛整理的輕功筆記出門，在河灘附近耍了一會兒棍子、輕功、提縱，便就在暖陽下一坐，看起筆記來。

姜玉帛的字跡並不娟秀，看著毫無女子氣，自是一種神采飛揚，讓谷玉金有一種在看姜玉帛眉飛色舞的感覺。

心中不由想：“這大概就是見字如見人了，字如其人，人如其字，神采飛揚，充滿了個性。”

而後，他便把注意力放在了“輕重篇”上。

姜玉帛寫的極是生動，毫無拗口、生澀之處，言：這輕重之要訣，根本就是去其墜勢，然其升勢漸弱，該是上、下之勢易，下墜之力恆，上升之力，則升之便竭，無有後勁。欲改其勢，則上力不失其力，恆於下勢，則止於空處，不墜、不丟。大於其力，則升之且速。力小，則可以緩，卻不能竭。人之一躍，力之一瞬，勢起時，再憑一羽，上勢亦盛，反之亦然。

翻過了這一段，他竟還看到了姜玉帛手繪的一條拋物線，在上面標註了上升、下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