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選擇和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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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安想要回去看看你們，但是資金緊張，她一直把自己的工資貼進藥房的採購裡面。有的時候，還要自己去山裡採藥。”

許老緩緩地訴說著道：“我跟著她，去了不少之前到不了的地方。多虧了你們的福，也見到了許多沒見過的稀世草藥，可惜的是……”

話說到這裡，許老又一次的緊緊閉上了他乾裂的嘴唇。

看起來，像是在守著內心深處的秘密。

看了看面前的金叔，許老還是說出了這個秘密。

“可惜的是，祈安離開了村子，就一直身體不好。她說是接觸了太多人了。我想啊，她可能是太操心了。”

許老說這些的時候嘴角會不自覺地上揚，那段日子對他來說，一定是很幸福快樂的時光吧！

“後來祈安結婚了，和一個普通人，我勸她休息一段時間，她不聽。”

“再後來，祈安懷孕了。她懷了人類的孩子。她跟我說，擔心這個孩子活不下去，又或者有什麼不測，所以……”許老抿了抿嘴唇，道：“不！沒什麼，就是她難產的時候，讓我照顧好這孩子而已。”

許老沒說，可金叔卻已經聽明白了道：“蛇妖怎麼可能剩下人類的孩子？這孩子根本也不可能長大。這種異類，一出世就會被獵殺的，要不就是畸形根本長不大。除非……”

他說到這裡，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道：“除非祈安主動放棄自己的蛇丹，用人的形態生下孩子。但是這樣一來，孩子出生她就會死去。她是知道的！她……”

答案已經是呼之欲出了。

祈安是為了自己的孩子，放棄了自己的蛇丹，讓孩子能出生長大，而她臨終之前，將自己的孩子交託給了許老。

“那片鱗片……”金叔的聲音此時顫抖著問道：“也是祈安給你的吧！”

“嗯！”許老摩挲著空盒子，眼中仍舊是滿滿的深情，道：“祈安說她來不及了，長老蛇丹要用前任長老的一部分才能繼承。她硬是拔下了自己的鱗片啊!”

“可是祈安的孩子呢？如果沒有祈安，那個孩子也根本長不大的！除非，除非祈安留著長老蛇丹，就是為了護著那孩子……這樣一來，那些傢伙就知道，起碼這裡有祈安的妖氣，不會隨意亂來。”

金叔到底是瞭解祈安的。

他只是看見這些東西，聽見金叔說了這些，就已經猜出了祈安的全部計劃。

“祈安她，不僅放棄了蛇丹，還留下了蛇丹，她不是來不及送回去，她是選擇了自己的孩子。”金叔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

許老此時似乎有些內疚道：“對不起！我想，母性就是這樣的吧！難免的！而且，村子裡面，還有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金叔突然笑了起來，道：“是啊！我還在村裡，還有我！我就是永遠要在後面收拾的那個！”

他小心地捧起了手裡的蛇道：“祈安也不會知道，這孩子有多適合做長老，比她合適！”

也許這麼多年對祈安的等待，這麼多年對祈安的牽掛，此刻都化為了對少長老的歉意。

“我對不起這孩子！我應該早點兒來找祈安的！早知道，早知道她……”金叔沒有說完。

他可能想的是，這麼多年，也許祈安還在外面好好地活著吧！

“不！還要謝謝你！這麼多年來，多虧了祈安的蛇丹，她的孩子才能安全地長大。”許老很是欣慰，道：“早年的時候，也有一些傢伙來找過麻煩。好在，後來狐氏收購了這裡，我也就可以放心地守著祈安了。”

“守著祈安？！”金叔聞言，眉頭不由得一皺，道：“你留著她的屍體？”

許老聞言，搖了搖頭道：“按照法律法規火葬啦！我不過是留了一套當年的蛇蛻！”

許老這話說出口，金叔還沒有做出反應，倒是一旁的徐放植突然緊緊地抓住了許老道：“蛇蛻……許老你的那副蛇蛻……”

下一秒，金叔的手就掐在了徐放植的脖子上。

他一隻手託著毫無動靜的少長老，另一隻手死死地掐著徐放植的脖子，徐放植被勒的滿臉通紅，喘不過氣來。

“說！這傢伙是不是就是祈安的孩子！”

金叔的話，讓許老沉默了。

他越是沉默，就越是側面證明，金叔的猜測是對的。

“你說……什麼……不可能……”徐放植緊著嗓子，用最後的力氣，說了這幾個字，接著就再也喘不出來氣了。

金叔是真的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