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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王府馬車內飾精美,四面軟榻都用坐墊包裹住,還特意鋪了白狐毛做的毯子,人坐在車上也不覺得顛簸。
沈懷昭弓著腰跨上馬車,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西邊稜窗下的綠綺。
馬車緩緩開始移動,怕路上顛簸震盪,不留神傷了琴,沈懷昭索性撈過綠綺抱在懷裡,心滿意足地摸著微微起伏的琴紋,目光掃過桌面上備著的茶與點心。
碧螺春還冒著熱氣,一看就是給祝祁安備的,桂花糕上淋了厚厚一層糖漿,光看著她都覺得牙根隱隱作痛,著實沒想到祝祁安居然如此噬甜。
一不留神又想到了祝祁安,沈懷昭放鬆身子往後靠,頸子被柔軟的靠墊托起,她不解偏頭,問左手邊的瑩珠:
“我們是不是哪裡搞錯了,我看他分明對我避之不及,跟後面有鬼在追一樣。”
分明宴上祝祁安望她時還目光灼灼,燙的她連轉身面對都不敢,生怕對著他那張臉丟盔卸甲,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但方才他連看她都不願意,沈懷昭敏銳的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了。
沈懷昭摸著綠綺的手不知何時停了下來。
她在腦海中設想過許多次要如何與祝祁安周旋,卻沒想到在她什麼都沒弄明白之前,一切都戛然而止。
分明她已經準備好接受自己年少時識人不清,傾慕的少年郎是個徒有其表的偽君子。
“瑩珠,你再與我說說,祝祁安從前是什麼樣子的。”
瑩珠正襟危坐地坐著,冷不丁被沈懷昭問道,懵懂地應聲:
“大概是兩年前詩會吧,姑娘揚名那天世子殿下也在,次日世子殿下就開始往府上送庚帖,姑娘一開始是見了的,而且見了好幾次,但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姑娘就不開心了。”
“任憑世子殿下再怎麼上門,姑娘也總不見他,一來二去京中就有了風言風語,世子殿下上門的次數也少了,轉而給老爺夫人送各種東西,只有在宴會上遇到會過來打招呼。”
送爹爹和孃親可以說是小輩對親近長輩的一片心意,旁人不好置喙,可見祝祁安的良苦用心。
沈懷昭陷入沉思,既然她一開始還願意見祝祁安,可見那時她對祝祁安是有興趣的,只是不知為何後來態度莫名冷淡了下來,才有了求而不得這個傳言。
腦袋想的生疼,沈懷昭單手壓了壓太陽穴,決定暫且放過自己。
畢竟祝祁安看上去也不會再來糾纏她了。
沈懷昭抱著綠綺心情複雜,祝祁安是放下了,可她面前仍是一片迷霧,還因為綠綺欠了祝祁安一份大禮,來日都是要等著還的。
可她對往事一無所知,連還人情都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殫精竭慮了整整一天,遲來的疲憊一齊壓了上來,錯過的光陰與糾葛暫且都被拋下,沈懷昭朝後仰著沉沉睡去,懷裡還不忘緊緊抱著綠綺。
坐在一旁的瑩珠見狀挪到沈懷昭身邊,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腦袋挪到自己肩膀上,順手為她撥開垂落的鬢髮,卻發現沈懷昭連睡著也不忘緊皺著眉。
瑩珠心疼地紅了眼眶,手無力垂下,放鬆肩膀讓沈懷昭睡的更舒服一些。
車晃晃悠悠的往前行。
京郊行宮地處城外,距離沈府還有一段距離,沈懷昭在馬車上睡了個昏天黑地,被瑩珠搖醒時脖子僵硬,一動都不能動。
卡殼般將脖子轉回正中,沈懷昭嘴裡止不住地呼痛:
“我的脖子,嘶,好痛。”
瑩珠輕輕揉著沈懷昭另一邊脖子,一邊幫她放鬆一邊嘴上熟練的哄人:
“轉回去就好了,等到屋裡再用溼毛巾敷一敷,晚上就沒什麼感覺了。”
沈懷昭從前看書看遲了,困得不行的時候經常趴在桌子上睡,睡醒了也喊脖子疼,她和芳葉只好一人一邊地幫沈懷昭揉脖子。
這話是芳葉從前常說的。
沈懷昭想起了芳葉,噤聲沒再繼續喊痛,彆扭地夾著胳膊歪著頭,她抱起綠綺,眉宇落寞:
“不說了,到家了,先下馬車吧。”
瑩珠默默點頭,先一步跳下馬車。
確認完周圍之後,瑩珠本該打起車簾子喊她,可沈懷昭在車上等了又等,也沒瞧見車門處有動靜。
四周一片安靜,但也正因如此,她沒辦法判斷外面是不是當真到了沈府。
沈懷昭的臉漸漸冷了下來。
簾子處忽然動了,一雙蔥白的手探入車內,骨節比起瑩珠的手要粗大不少,指尖處隱約生著薄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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