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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安靜地俯身退下。
泡湯麻煩,即使是每日都要沐浴的沈懷昭也才十天半個月泡一次,還得瑩珠提醒才能想起來。
但這次有些不同,她不用瑩珠催促,十分自覺的一件件褪下身上的衣服,順著石路踏進浴湯中。
包容萬物的水淹沒她整個肩膀,水溫恰到好處,水面上漂浮著花瓣,和外間花瓶中插的花同屬一種,是紅到近乎炫目的石榴花。
沈懷昭主動捧起一堆花瓣放在手中。
剛回來時的她瞧這些花,怎麼瞧怎麼覺得刺眼,幾乎是反射性的腦海中浮現出孫文祥身下的血泊,也是一樣的煞人的鮮紅。
現在她看,依舊會想起那個畫面。
但她必須看下去,不要有一絲一毫的躲閃,把今日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死死刻進腦子裡,讓自己不偏不倚地選擇那條艱難的前路。
千難萬險,她自當闖之。
瑩珠坐在浴湯邊上用木瓢一點點加著熱水,看沈懷昭將手中花瓣一把撒向空中,懸了一天的心終於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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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知道沈相即將回來,沈懷昭久違的沒做噩夢。
一覺睡到肚中空空,飢腸轆轆的她迷離地睜開眼,倏而掀開被子,揉著眼睛翻身下了床。
好不容易從床下扒拉出被踢到最裡面的繡鞋,她剛撐著地直起身子,就聽見門簾輕撞,瑩珠拿著花瓶進來,抬眼就看見醒來的沈懷昭。
把花瓶放到案上,瑩珠湊到她身邊,笑意燦然:
“姑娘醒了啊,老爺與大公子早前回來了,眼下已經用完了午膳,夫人說不必喚你一道,叫你多睡會兒。”
上前整理起團在一處的床鋪,瑩珠三下五除二地把被褥疊到床尾,又偏頭問她:“午膳還備著,要不要吃點?”
沈懷昭五臟廟都吵了半天,揉了又揉也沒見消停,自然求之不得地答應。
還沒來得及問瑩珠中午吃什麼,就聽她繼續說:“老爺那邊知道了詩會的事情,叫姑娘吃完午膳去大書房找他一下。”
她還沒去找沈相,沈相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像是被教書先生臨場抽背的學生,沈懷昭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警鈴作響。
沈相一般不找孩子去書房談話,一旦喊了那必定是大事,她思來想去,最近幹過最作死的事情還得是明月樓詩會一事,她想過自盡。
如果被爹爹知道,自己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沈懷昭越想越怕,渾渾噩噩地吃完了午膳,桌上的菜不管是魚是鴨一概嘗不出味道,直到捧著熱茶緩緩飲下,她驚恐發熱的頭腦才略微冷卻下來。
沈相離京這麼久,有關詩會的訊息還不是回來之後,沈夫人告訴他的。
孃親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哪裡搞得清楚她究竟怎麼想的。
吃了定心丸一般,沈懷昭自認不會有事,終於有心思慢慢品味手裡的好茶,全然沒注意到瑩珠一閃而過的心虛表情。
事實證明,除了她確實還有人知道,只是她一時沒想起來罷了。
膝蓋下連個蒲團都沒有,沈懷昭呆若木雞地跪在父親書桌前面,心裡痛罵不靠譜的瑩珠,怎麼還能被沈夫人瞧出異樣。
沈相端坐在書桌後,施施然端起茶盞輕抿一口,雖然已經人到中年,但沈相依舊面容俊美,眼神明亮,除了下巴處特意留的一把短鬚,半點瞧不出他已經是三個成年孩子的父親。
按理說沈懷昭此時應該認真瞧一瞧兩年未見的親爹,但她眼下實在心虛的厲害,連頭都不敢抬,恨不得立刻從房間裡消失。
看女兒嚇得額頭汗都冒出來了,沈相才滿意了幾分,重重地落下手裡茶盞。
茶水飛濺,“砰”的一聲沉響迴盪在屋裡,像是閻王的索命號角。
沈懷昭嚇得一個哆嗦,跪的更標準了些。
腳步聲從遠到近,沈懷昭低眉順眼地垂著腦袋,聽見沈相溫和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昭昭,為何不說話。”
“不是爹爹讓我閉嘴跪下的嗎。”
沈懷昭老老實實地反問道。
沈相似乎深吸了一口氣,屋裡安靜了片刻,再響起的聲音聽起來更溫柔了:“既然這麼聽你爹我的話,那我走之前叫你安生一點,別做危險的事情,你怎麼不聽?”
沈懷昭暗叫不好。
沈相一般越生氣越說話越溫柔,聽他這語氣,估計已經快對她家法伺候了。
她上次被家法伺候還是十四歲那年,祝祁安跟永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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