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疑惑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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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腫了眼的李杏兒出現在海城市公安局刑偵支隊辦公室，接待她的是負責案件的刑警——江浩。

江浩約25、6歲，身材高大而瘦削。臉形方中帶圓，一對濃眉大眼。鼻樑高挺，唇角有稜。他穿著白色長袖襯衣，一頭清爽微卷的短髮。

他請李杏兒在辦公桌前坐下，他把桌面上的幾張紙遞給李杏兒。李杏兒見紙上印有——913事故報告的字樣，她默唸：

據群眾報案，海崖區海石路段發現有一五座小車（車牌n3582）從公路墜至海灘。車輛呈直立狀態聳立亂石堆上。經堪察，該車除被石頭撞擊及劃傷外，其左側兩車門處有嚴重向內凹陷，呈強烈衝撞痕跡。凹陷處有少量紅色車漆微粒，與公路上散落的紅色車漆碎片相同，懷疑為同一車塗漆。目前，小車（車牌n3582）司機失蹤，肇事者不明。嫌疑車輛及司機偕同失蹤。

李杏兒顫抖的手把紙放回桌上，她顯然在努力地理解報告上的內容。

“這是說……被撞的和撞人的……都不見了嗎？”李杏兒難以置信的看著江浩。

“我來跟你介紹一下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情況。公路當天的錄影，有一輛紅色大貨車最有嫌疑。它自12號傍晚7：15分進入海崖路段就沒有出來。現場報告表明嫌疑車輛在陳誠誠出事前有蛇行痕跡。”江浩邊說邊觀察李杏兒。

李杏兒聽了心中一團亂麻。

“我們對事故的認定傾向於肇事逃逸。”江浩對李杏兒說。

“失蹤的意思……是不是……人也許還活著？”李杏兒試探的口吻。

“理論上是的。我們已經通知有關部門注意海上情況了。”江浩平靜地說。

李杏兒猛地站起，把江浩嚇了一跳。

“我回去等他！”李杏兒說完，迅速消失在門口。

江浩剛想追，見到蒙小輝快步走進來。

蒙小輝是江浩的拍檔，年紀與江浩相仿。個子比江浩略矮，也是瘦削的身材。他的臉有點小，寸短的髮型，眉眼清秀、鼻樑高挺，兩片厚簿適當的嘴唇。

他把腋下的資料袋放在江浩的桌面上，拿起桌面的水一口喝乾。他把杯子一放，從袋子裡往外掏檔案。“這是嫌疑肇事司機的資料。”蒙小輝說著，把資料推給江浩。

“李旺，1977年生，42歲。2002-2004海崖展峰藥廠司機。2004至今是個體貨運司機。電話號碼是……出事當天通訊記錄空白？”江浩讀著讀著停了下來，詫異的看著蒙小輝。

“是的。所以我趕緊去檢察院那邊找了陳誠誠的材料。”蒙小輝再從袋子裡再掏出檔案。“據他的同事說，7月20號陳誠誠負責查扣了旭日集團的資產。其老家小崖村因為徵地問題與旭日地產對峙著。”他說。

“這案子……有可能是謀殺嗎？”江浩疑問。

“我已經約了李旺的家屬，現在過去吧。”蒙小輝說話間已經利落地收拾好東西。

“果然是小旋風，做事快而利落。”江浩表揚。

“跟著智多星幹活，多少也學會點什麼。”蒙小輝笑道。

兩人並肩走出門口。

李旺住在海城一條普通的居民巷子裡。蒙小輝和江浩在巷子裡眾多的門扁、招牌、燈箱、電箱中尋找目標門牌。一個生了鏽的鐵門前，兩人上前敲門。李旺的老婆走了出來。

李旺老婆說不清楚李旺是否認識陳誠誠。李旺確實用她的身份證去買手機和開新號，並且這幾天一直用這個號碼跟人聯絡。她寫了號碼給江浩，還告知她查過李旺的送貨日誌上沒有為旭日運貨的記錄。

“他這個人不怎麼愛說話，跟人也不大交往。兒子要結婚了，我們一度急著湊錢。前兒不久他說錢的事有著落了，可我並不清楚是什麼回事。這下怎麼辦好？”李旺老婆說著哭了起來。

蒙小輝跟李旺老婆交待了一些事便讓她回去了。兩人在李旺家周圍逛了一圈。

“附近沒有監控。”江浩皺著眉頭說。

蒙小輝嘆了口氣，手筆戳著筆記上的字——旭日地產。他跟江浩四目相交，齊步走出巷子，驅車前往旭日地產。

旭日地產是一棟十幾層樓高的豪華大樓，它座立在海城一區的鬧市中心。金色巨型大字招牌，彰顯企業雄厚的底氣。江浩與蒙小輝被領入旭日地產的劉經理辦公室內，三人分坐在房間的一角。

劉經理聽了來意，大感意外。他表示不認識陳誠誠，他告訴江浩旭日地產與小崖村的矛盾是因為徵收事項在上一任支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