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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白眼前恍惚,徹底失去了知覺。
*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
饒春白感覺到有腳步聲在耳畔來來去去,又是診脈,又是嘆息。
苦澀的藥味縈繞,久久不散。
然後,他聽見有人在哭。
“都是我的錯。”
“饒師兄是為了救我,才會被魔物所傷的……”
緊接著,就是一陣低低的啜泣聲,似十分懊悔。
然後,有道熟悉的聲音在一旁安慰:“是魔蛇肆虐傷人,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就算是春白也怪不到你身上。”
是顧長然。
在哭的那個,是他從魔蛇手中救出來的少年。
倒也不是與少年全然無關。
饒春白漠然地想。
他與魔蛇在交鋒多時,緊要關頭,少年發出了一聲驚呼,擾亂了他的心神。
不僅讓他被魔蛇所傷,更是讓魔蛇伺機逃竄而走。
被傷倒是小事,魔蛇重傷逃走,必定心急吞噬血肉以彌補己身損傷,它到何處,何處便要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他又聽見交談聲響起。
“不、不是的。都是因為我,我太害怕了,忍不住發出了聲音讓饒師兄分神……都是我的錯。”
顧長然未曾親身經歷,只聽片面之語,不以為然道:“你是凡人,害怕是應該的,不是你的錯。”
“是嗎?饒師兄也不會怪我嗎?”
顧長然篤定道:“自然,不信,你等饒師兄醒了,問他就知道了。”
“長然哥,饒師兄好像要醒了!”
饒春白緩緩睜開了眼,先看到的,是一張含淚欲滴的小臉,杏眼微紅,滿是關切。
“饒師兄——”
饒春白未曾理會他,目光從肩膀處越過,落在了顧長然的身上。
顧長然莫名有些不自在:“春白……你的傷……”
饒春白正要說話,才覺咽喉火辣,發出的聲音嘶啞難聽:“……魔蛇往何處逃竄了?”
顧長然怔然,不明所以:“什麼魔蛇?”
饒春白一手借力,緩緩坐了起來:“魔蛇去何處了?”
顧長然這才反應了過來,辯解道:“春白,你靈氣耗昏迷不醒,身上還有傷,我急著為你尋醫,就無暇顧及魔蛇去向。”
饒春白正要說什麼,氣血翻湧,捂住唇角低低咳嗽了起來。
顧長然接著說:“還有阿寧,他一介凡人,是你把他交給我的,我也不好放著不管。”
聽著耳邊嗡嗡作響,饒春白的額角突突不止,掀開身上的錦被,就要出去。
剛落地,就一陣暈眩傳來,扶著牆壁才不至於摔倒。
顧長然:“春白,你彆著急,還有你臉上的傷。”他小心翼翼地說,“藥師說,你臉上的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
房間的梳妝檯上擺放著一張銅鏡。
饒春白看了過去。
銅鏡中照出了他的模樣。
一道赤紅的痕跡橫在了右側臉頰上,猶如火蛇盤踞,猩紅猙獰。
蛇頭高高昂起,壓在了眼皮上,使得右眼只能無力地耷拉下來,只能窺見一線天光。
就算費力睜開,眼瞳也是黯淡的灰白。
傷痕中,魔氣亂竄,還在不停地侵蝕著皮肉。
饒春白伸手扶上了臉頰,上面的觸感凹凸不平,十分明顯。
凝視著鏡中人,顯然有些出神。
徐寧還在說:“對不起,饒師兄,是我害得你毀了臉……你要是氣惱,就把我的臉也毀了吧。”
他說著,伸手遞過去了一把匕首。
匕首是開了刃的,刀背雪亮,刀鋒無比鋒利,吹毛立斷。
顧長然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伸手就要奪。
徐寧避開,抱著匕首帶著哭腔說:“是饒師兄救了我一條命,我把命還給他都是應該的。”
顧長然又氣又惱:“秋意,你別鬧了,就算毀了你的臉,他的臉也好不了了!”
最後半句話的聲音有些重,惹得待在外面的人都忍不住湊過來看熱鬧。
一時間,房間裡鴉雀無聲。
還是饒春白開口了:“夠了。”他收回了目光,“我不怪你。”
人,是他要救的。
被魔蛇所傷,也是他劍術不精。不能一劍斬殺了肆意作亂的魔蛇,反倒讓其逍遙法外。
再怎麼怪,也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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