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買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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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蕭楚手上纏著的布條,抿了抿唇,說道:“你幹什麼去了?”
“我喝茶去了。”
“喝茶?”
蕭楚低下頭,小聲道:“嗯。”
裴鈺又好氣又好笑:“那你繼續喝茶,我走了。”
“我不允。”
“我不是你的奴婢,你允不允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蕭楚義正嚴辭:“我比你高一品!”
高一品?是指官位高一品?
曾經舌戰百官從無敗績的裴鈺竟然被他這幼稚的理由給噎住了,瞪著蕭楚,半天沒應上,良久才冒出一句:“高十品都沒用。”
“憐之,這幾日不要走了。”蕭楚頹喪般地坐到地上,低聲喃喃,“不要走了,在府上好好養病。”
“我沒病。”
“你有病。”
“……你有病!”
裴鈺甩了甩袖子,他跟這人簡直沒道理可講,轉身就要走,可蕭楚不放過他,上前去拽了他的手。
被他掌心的溫度一燙,裴鈺立刻斥道:“你給我放——”
“阿憐。”
手。
裴鈺身形一滯。
蕭楚望著他,眼裡亮起了點點流熒,正如這輪月色一樣,它載著悲傷的深情,像是個流浪了很久的人。
“阿憐,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在心裡憋了一輩子的話。
所有的嗔恨都是一層包裹自己的偽裝,其實他和裴鈺是一樣的人,也有自己的狠倔。正如上一世,在讀出裴鈺眼中的憎惡之後,自尊讓他的愛永遠窒在了喉口,一直到臨死前才得以解脫。
為什麼討厭他?
心裡恨天罵地,說到底,他只是想問這樣一句話而已。
剝開了“浪蕩”“紈絝”“風流”這樣的外殼,他面對第一次喜歡的人,實際上無措得有些可憐,用最幼稚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還要把自己的“喜歡”命名成許多別的情感,譬如恨、慾念、同病相憐。
可惜他已經不願意承認自己對裴鈺的情感,也許只有在這難得的月色之下,才能稍微吐露出一點真情。
裴鈺最終還是沒走,他輕嘆了口氣,坐到了蕭楚身邊,說道:“蕭承禮,不要總是這麼幼稚。”
“是不是因為,我和他們一樣,我是混在官溝裡的爛泥,你瞧不起我。”
裴鈺耐著性子問:“我何時曾說你是爛泥?”
蕭楚皺了皺眉,說:“你說我不要臉!”
“說錯了嗎?”
蕭楚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我看我是要給你個名分,這樣誰還敢當嘴碎子。”
“你在說什麼?”裴鈺微微蹙眉,“你今日去了何處?遇到誰了?”
蕭楚意興闌珊,不想再和他說下去,從襟口拿了個扁扁的玉匣出來,塞到了裴鈺手裡。
“什麼東西?”
“身上就帶了二兩,買不到稀罕的,”蕭楚有些自責地說道,“對不起,我好窮。”
這話從神武侯口中說出來,顯得可憐又好笑。
裴鈺強壓了笑意,蕭楚這狀態顯然不大對勁,講話也不七扭八歪了,有什麼說什麼,看上去有些愚蠢的真誠。
裴鈺被他這表情栓緊了心,莫名開始隱隱期待,但又礙於蕭楚在邊上,於是裝作不情不願地掀開了玉匣。
隨著匣蓋逐漸揭開,裴鈺微睜大了眼,看著裡邊的光景顯露出來。
空的?
見他一頭霧水,蕭楚這個時候才笑起來,頗有些奸計得逞的自得:“耳墜還扔在鋪子裡沒打呢,先買了個匣子回來,看來阿憐對我送你的東西很是期待。”
裴鈺“啪”地合上玉匣,不禁罵道:“你這心智要是過了三歲,天底下的神童都要多上五成。”
蕭楚道:“說得真好,我自小就被叫做神童。”
見蕭楚真是有問必答,完全沒有平日裡那股含糊勁兒,裴鈺手指稍稍蜷曲了一下,面色猶豫。
沉寂了很久,大概是看蕭楚實在要困得睡著了,裴鈺才緩緩地問出口來:“蕭承禮,你上輩子也這麼幼稚?”
“我上輩子……”蕭楚似乎是在思索他這句‘上輩子’是什麼意思,拖了一會兒才答道,“我上輩子被狐狸精騙了。”
裴鈺追問道:“什麼狐狸精?”
“心眼壞的狐狸精,說要跟我上床,然後又背後給了我一刀,把我捅死了,心肝脾胃腎都捅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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