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春天是江落雁瘋狂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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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舫靠岸,顧淮揹著手走下踏板,向林中小徑間的養生主走去,高傲姿態如同剛剛打敗村口那條黑狗的鵝。
落後他身後半步,平王父子微躬著身子走得恭恭敬敬。
褚禎低聲賠笑道:“勞煩顧大人轉奏娘娘,我父子一切按娘娘佈置做事,必不負當初之約。”
前方,顧淮只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來到養生主前,褚演快走幾步為顧淮拉開車門,如同小廝一般躬身請家主上車。
顧淮微睨了眼褚演的半頭白髮,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做,娘娘看好你。”
“褚演必不負娘娘重望!”
平王世子深深鞠躬,看著一雙黑色官靴消失在踏板上才直起身掩上車門,與父王一道恭送馬車離去。
黑漆廂體似乎融化在林間黑沉沉的夜色中,只轉了個彎就消失不見了。
父子倆才直起身相互看了看。
視線稍稍觸及兒子陰鬱的眼眸,平王錯開了目光,畫舫上指掌間擺佈天下、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自得之意也消褪地無影無蹤。
從年前開始,褚禎已有些不敢直視兒子的眼睛。
這是一雙讓人心悸的眼眸,哀莫大過於心死般透著病入膏肓般無力的光。
年輕人該有的意氣風發已變成了半頭白髮,曾經的豪情壯志也化作本不該出現的魚尾紋,好像一棵即將枯死的老樹,即便花匠如何悉心澆灌也無法阻擋生命的流逝。
兒子比自己這個當爹的更像一個老人。
褚禎默默嘆息一聲,無盡悔意隨著呼吸飄散在仲春夜晚溫涼的風中,卻在心裡再次打了個結,永遠也解不開。
如果可以,他情願用剩下的全部壽元換來回到當初的機會。
那樣,可以再也不去理會什麼狗屁佛國的揭帖,再也不去搭理什麼狗屁苦菩薩的讖語,再也不去尋找那個更加狗屁的娘娘。
平王一脈哪怕失去永世罔替的王位、失去萬貫家財,兒子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夫,也總好過如今。
可是,最強大的神丹師也煉不出後悔藥。
開弓沒有回頭箭。
眼下,除了一條道走到黑還有別的法子嗎。
“演兒,大事將成,太祖爺、我大虞列祖列宗在看著你。”
話到嘴邊,褚禎把‘你要挺住’換成了更好聽的說法。
褚演點了點頭,目光裡卻沒有什麼生機,低聲道:“孩兒會做好該做的一切,不過事成之後兒臣不想當太子。”
“什麼!”褚禎心下更痛。
你不想當太子?
我這個當爹的千辛萬苦又為了誰!
褚演微微躬身道,“兒臣想去王莊種地,從此隱居不問世事。”
“顧淮呢?”
褚禎兩道蒼眉深深皺起,“你不是設計了幾十種折磨顧淮的法子嗎?這個仇,不報了?”
“算了。”
褚演搖了搖頭,落在黑漆漆樹林的目光又一次變得毫無波瀾,直勾勾地彷彿那裡有他的心。
“演兒!”
褚禎吼了一聲彷彿垂死老獸的哀鳴,“父王登基之後哪怕舉全國之力也要把苓兒給你搶回來,把那個該死娘娘抽出去,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何必呢,隨她去吧。”
褚演語氣平淡地蕩不起一點微風。
黑暗似乎在父子之間凝固了。
林間的晚風吹不進來,蒼穹的星光照不進來,沉寂地讓人感到窒息。
‘作孽啊!’
褚禎揚起頭,一雙乾枯的眼望著夜空中漫天繁星。
想上吊。
想自殺。
想自殺之前,一巴掌把兒子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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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也想一巴掌拍死褚演。
上車前輕輕拍了下褚演肩膀的那一下就想發力了。
抬腕之際丹田中魂炁已運起,落手時還是散去了氣力。
前日又收到了荊茯苓的來信,除了慣常表達思念之外多了一句“娘娘讓奴家告知郎君:留下褚演一條命”。
顧淮沒有問娘娘。
因為不問也知道答案,褚演是補品,雖不知是紅燒還是清燉。
從前顧淮並不拿褚演當回事。
但這些日子裡,他極度懷疑褚演就是太祖高皇帝褚天雄留下的後手,皇極宗要找的人只怕就是此人。
原因很簡單: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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