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道歉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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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雲粹點點頭，面色凝重了一些，她無力的笑了笑，“是不是沒想到？”

這絕對是沒想到的，對方居然可以收服特級咒靈為己所用，讓特級咒靈聽命於他，然而，從出雲粹的敘述中，他又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絲毫不在乎這隻特級咒靈。

高專記錄在案的特級咒靈有限，在能夠驅使的咒靈中，特級咒靈的能力也是壓倒性的，這對於依賴咒靈作戰的咒術師來說，非常珍貴。

丟了就丟了，不在乎。

如此珍貴，卻並不在乎，他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

“送給你了。”出雲粹說。

等到領域解除後，夏油傑的手中赫然已經多了一個咒靈凝縮而成的球，黑色的散發著咒力的球被他拿在手中反覆端詳。

不管是雜魚還是特級，咒靈就是咒靈，凝縮之後都是一樣的。

特級咒靈跟那些低階的咒靈在能力上有著天壤之別，出雲粹不是沒有利用咒靈的能力，她完全可以將其留在她的領域裡，封印在那兒，等有需要的時候將其放出來用。

但她沒有，她將它送給了他。

或許是她實力足夠強，不屑於用這種伎倆，或許就只是……

“當我看到她的那一刻，就想著這送上門的咒靈抓來給你，你應該會很開心吧？”

出雲粹扭頭看著夏油傑，笑嘻嘻的問：“所以，你現在開心了嗎？我用來道歉的禮物是你喜歡的，是不是可以原諒我了？”

她應該知道自己並沒有真的生氣的，哪怕有一瞬間確實憤怒，但也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

夏油傑的臉上並沒有浮現出想象中的笑容，他拿著那個凝縮而成的咒靈球面色稍顯凝重的看著出雲粹，嘴上倒是老實承認很開心。

但是，他緊接著又問：“老師知道我現在在做的是什麼事情，沒錯吧？”

此言一出，出雲粹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了。

對視良久，她點點頭，嘴角翹了翹，道：“知道啊。”

“那你還把它給我……”

“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活得越久，很多事情就越看得開，這個世界被咒靈統治也好，成為全部都是術師的存在也好，或者不再存在術師也沒關係，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不同。”

“……”

“我以如此年輕的狀態活在這個世界上，但凡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應該都會很羨慕吧。我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用來隨便揮霍，可以選擇跟很多人建立起牢固的關係，卻又像是跟所有人都隔著一層看不見的壁壘。”

電影畫面定格的彩色光，反射在出雲粹那張洗過之後不施粉黛的乾淨臉龐上，夏油傑看著此時的她，如果忽略事先知曉的狀況，他看對方更像是在看一個比他年紀小几歲的妹妹或者女性。

“什麼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是真的無所謂，因為人生短暫，有時間限制，所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就像你想要保護咒術師，為了口中的大義可以斬斷一切羈絆，做出普通人看來瘋狂的舉動，就像……”

出雲粹嘆口氣，笑了一下，她直視著夏油傑望著她的眼睛，淡淡道：“可我找不到活著的意義，不，應該說一開始的時候，我的人生是有一個目標，是有意義的，只是後來活得太久了，慢慢的就把這個意義給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