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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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朋友，決定離開前自然要通知一聲。

第二天早上，德尤蘭找到西塞，少女正在河邊洗衣服，長袖一直捋到白淨的胳膊上，他走過去，表明來意。

“你們要走了？”西塞搓洗衣服的動作停下來，轉過頭看德尤蘭，“去哪裡？”

“倫琴。”德尤蘭回答，隨後問道，“你去過嗎？”

西塞搖搖頭：“沒有，聽說那是一座很大的城市。”來旅館居住的冒險者不少，多多少少還是聽人提起過好幾次。

“是啊，很大的城市。”德尤蘭眺望北方，“從這裡往北走，不是太遠，有機會可以去玩一下。”

“你怎麼想去那裡？”西塞頓了頓，“留在小鎮不行嗎？”

“我的目標是成為世界第一的冒險者，成為劍聖，勇將什麼的也可以，反正是強者，一直留在小鎮還怎麼成長？”有些東西可以給小姑娘說，不能說都說吧，德尤蘭解釋。

“世界第一的冒險者？劍聖？勇將？”西塞說，“你還真敢想。”

“怎麼不敢想，沒什麼了不起的。”德尤蘭伸出手，握緊拳頭。穿越成為自己建立的角色，擁有如此強大的成長屬性還有天賦，而且熟知歷史走向，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沒什麼不知道……以前讀書時得不到班級第一，可以說自己沒有天賦，如今可沒有藉口。

“二十好幾還是一個低階冒險者。”西塞笑起來，她是見過德尤蘭練劍的，就算是她也看得出水平稀爛，“如果是薇內，她還那麼小，一切皆有可能，就算未來成為劍聖也說不定。你的話……二十好幾才開始練劍……超級斬、劍舞、五月雨斬、斬首，我第一見到有人練劍把自己練傷。”

除開劍刃風暴，這個少女沒有看見，德尤蘭還嘗試過其他招式，期間稍微出現了一點意外。此時聽少女說起，他乾笑一下，不過過去那麼久，再談起來倒也不覺得有多丟臉，他說道：“喂喂喂，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你沒有發現，短短一個月，我的劍術成長有多快？”

西塞說：“沒有發現。”

“沒眼光。”德尤蘭一拍劍柄，“要不要我表現給你看？”

“不要。”西塞說，“不要打爛我們院子裡面的東西。”

德尤蘭解釋：“其實就是因為什麼都不會，才想著離開這裡，繼續待在小鎮裡面，連一個傳授基礎劍術的人都沒有。如果是大城市，很容易就找到人，不管做什麼都容易。”

“你想學基礎劍術嗎？”西塞說，“馬登叔叔應該會，老爸和他認識，只要我去拜託一下……”

“不僅僅是這個原因了。”德尤蘭說，“你看小鎮方圓沒有一個遺蹟，沒有值得我們冒險者探索的地方。哥布林、山貓、狼、熊……只有這些東西，實力不強，已經沒有挑戰的價值了。”

西塞問：“我聽說峽谷那邊有一頭地龍，有小房子那麼大，你那麼厲害，它也不值得你挑戰嗎？”

德尤蘭當然知道盤踞在峽谷那一頭地龍了，那是首領級別的巨獸，根本不是現在可以挑戰的，甚至那些峽谷裡面徘徊的巨蜥也不是現在可以惹的，他說道：“現在還不行，總有一天把它狩獵了。”

“意思是你以後還會回來了？”

其實那頭地龍沒有太多可狩獵的價值，地龍套裝不是太厲害，德尤蘭老實道：“不知道。”

西塞繼續洗衣服，她說道：“我真搞不懂你們，我以前有一個朋友也是，做冒險者那麼危險，什麼時候死了都不知道……不是詛咒你，我真的覺得安安分分工作就好了。”

“算了。”西塞最後沒有說什麼，伸一個懶腰，“走吧走吧，都走吧……今天晚上你要請客吧。”

德尤蘭說：“不應該是你請客為我們餞行嗎？”

“想得美，小氣鬼。”西塞不客氣說。

德尤蘭牽著薇內的手，他們在上午離開。

“他們走了。”

西塞站在自家旅館門口，看著漸行漸遠一大一小的背影，說走就走，真是毫不留情，仰起頭看了眼站在身邊說話的老爸，說道：“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沒有事做嗎？”

大漢抓抓頭，說道：“你現在追上去告白，說不定能把他留下，把他們留下來。”

“不行的……”西塞喃喃道，隨後反應過來，“你剛剛說什麼？我們是朋友，我只是有點遺憾，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碰到一個那麼有趣的人。”長得帥氣，又有趣的男人，在這個小鎮再也找不到一個，喜歡肯定有一點，無論如何那不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