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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成朔死死地瞪著陸落,有些輕浮地說:“關山劍派陸掌門,我怎麼信你?”

“信不信在你,而我殺不殺你在我。”陸落眼光變冷,看著宇文成朔,那種充滿壓迫感的語氣頓時讓宇文成朔不敢直視陸落的眼睛,陸落隨後說道:“我知道你身上有傷,你絕對打不過我倆的。”

“哼!你也知道我身上有傷,也不看看是誰幹的!”宇文成朔一臉不滿,看著陸落,說道:“你們和嵩山派當真唱了一出好戲,騙矇蔽了了我們鬼崇聖教的雙眼啊!”

陸落也知道,宇文成朔身上的傷是他造成的。那時在聚福樓,陸落的劍氣極猛,宇文成朔卻愣是硬接了一兩劍,結果他如今內功受損,神厥穴和中極穴被劍氣震傷,所幸他內功火候已足,否則他又得回去見閻王了。

不過陸落更在意宇文成朔剛剛的後句。

陸落說道:“好戲?我可沒演戲,何來我們和嵩山派唱戲一說?”

“少來這套!”宇文成朔捂住左臂上的傷口,說:“那天我還以為,自身武功已在溪南城之上,居然能把他打成重傷。殊不知,他的傷是裝的!我不過就傷了他那麼一丁點!

“隨後,我被你重傷,在左使的兩位得力部下黑白無常的掩護下我才得以逃脫!雖然他們及時給我療傷,但要恢復以往功力,至少都得靜養半年!溪南城倒好,居然已經暗中調動自己的人馬圍剿我們鬼崇教聖地!而且他還是親自上陣,打得我們和教主措手不及!你說,你們不陪他演戲,他怎麼可能隱藏得如此好?那就算了,他還把你們安插在中原各處,圍剿在聖地外的鬼崇教徒對吧?”

陸落把劍收起來,然後說道:“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你似乎沒想到另一件事。”

宇文成朔等著陸落的下文,可他腦海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然後喊到:“不可能吧。。。”

“可這是事實,”陸落說道:“他不僅把你們給騙了,連同我們其他門派也被他騙了去。”

“好伎倆,要騙過敵人就得先騙得過自己人,溪南城打得一手好算盤。”蕭義也知道了溪南城的計劃,然後問道:“可有件事,我們始終想不明白。”

“哦?何事?”宇文成朔瞧了蕭義一眼,期待著蕭義的下文。

“你們鬼崇教手上,似乎有溪南城要的東西。不知是什麼?”

宇文成朔微微一笑,以他那捉摸不透的眼眸看著蕭義,說道:“有趣,連這事你也猜中了?”

陸落聽到這句話,立刻追問道:“當真如此?”

宇文成朔看著陸落,盤坐下來,警惕心完全放下了,然後說:“我不知道詳情,但是我所知道的是,溪南城和我們教主有個交易。這事不歸我管,所以我知道的不多。”

陸落心想:“我猜的果然不錯,但是交易。。。這我完全沒想過,但是既然雙方鬧得不愉快,想必是翻了臉。”

蕭義則是毫無忌諱,直接快口直說:“所以。。。交易失敗了?”

宇文成朔點頭,然後看著蕭義,示意自己口乾,隨後蕭義便心領神會地把酒壺遞給宇文成朔,宇文成朔接過酒壺,咕嚕咕嚕地把酒壺裡剩下的酒給幹了,如今酒壺裡啥也不剩,就剩幾滴兩酒。宇文成朔的喉嚨被酒辣了一下,舒服多了再說:“所以,就有我大鬧聚福樓。教主大人說了,談不來就拉倒,可他宅心仁厚,說意思意思給他個重傷就行,結果人家如今來反咬一口。搞得我們落得如此下場。”

“這又怎麼回事?”陸落追問,可宇文成朔卻搖頭表示不知,“這事本就不歸我管,教主的意思我怎麼好意思過問?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這事全歸左右使大人管的,我即便是法王都無權過問。”

陸落一眯眼,覺得事情更加不簡單,已經超出自己能管的範圍了。和魔教做生意就沒好事發生,而且生意最後談不成雙方翻臉搞得江湖烏煙瘴氣的,要是這事傳出去嵩山派的顏面不得丟光了?

蕭義看著陸落,說:“師兄,這事。。。”

“你我並非局中人,沒資格分辨誰對誰錯。”陸落隨後對宇文成朔說道:“感謝你肯結我心中疑慮。你走吧!以後我們就得刀劍相見了。”

宇文成朔把空的酒壺放在地上,隨著一聲嘆氣,宇文成朔說道:“陸掌門,我能問你件事嗎?”

陸落點頭,表示願意聽宇文成朔的話。

“既然你知道了嵩山派不懷好意,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陸落看著頭頂上的新月,若有所思,頓了許久,才緩緩說道:“能避,則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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