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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秋末,北姜的琿頁王指數萬精兵南下,直逼大慶邊境,勢必搶奪瀚中,鵬城等軍鎮。
朝廷立馬派付州,付溫帶領付家軍出戰抗敵。
付家軍幾乎沒有敗績,所以朝廷上下皆感到心安,都認為此戰必勝。為鼓足士氣,太子宋定寧上奏,言若此戰能勝,付州和付溫皆平安歸來,就封付州為侯,付溫為懷化大將軍。
而最終,付州和付溫因勾結北姜,皆未歸家,死於鳩慈。慶軍失了主帥立馬陷入了恐慌,彼時還是定遠將軍的司馬徽帶領援軍趕來,統領慶軍獲得鳩慈之戰的勝利。
經此一戰後,朝廷風向扭變。滿朝上下,也只有太子宋定寧和幾位御史臺的官員不願相信付家背叛大慶,連連上奏鳴冤,要求徹查此案。
宋定寧的庇佑並沒有帶來什麼良效,反而害了自己。
當時常出入東宮的幾位賓客不小心發現了太子與付家的書信往來,發現裡面除了有抒發宋定寧自覺太子位不穩,擔心宋鄞奪位的擔憂,還有與付家商議如何勾結北姜,企圖借外族之力奪權的內容。
眾賓客不敢耽擱,將這些書信交給當時還是安王的宋鄞,宋鄞便上報給泰乾帝。經過鑑別,書信上的筆跡的確是付州,付溫還有太子宋定寧的。
宋定寧不肯認,但證據確鑿,付家父子又已死,他也是百口莫辯。
苦心培養多年,泰乾帝是愛這個太子的,可宋定寧這一舉動無疑威脅到了皇權,帝王的逆鱗。再怎麼疼愛,終究心中有所隔閡,於是便廢掉了宋定寧。
此番事件後,不知是不是氣急攻心,泰乾帝也病倒了。而宋鄞,則乘虛掌權,成為了整個大慶的實際掌舵者。
“宋定寧是個好太子啊。”許博順著長鬚惋惜:“有一年,景城那邊大澇太子不顧自個安危帶著人親往那邊救洪。還有一年他和付溫一起征戰北姜,兩好兄弟還打贏了好幾場戰,將士們也十分愛戴這位年紀輕輕的太子……”
宋定寧若活到現在,當是位愛國愛民的能君。她雖未見過宋定寧,但心中也為那位仁愛的太子感到可惜。
“大人,你將才提到了付溫……”
“付溫”兩字一出,許博黯淡無光的眼底漸生光芒。
“姑娘,你知道嗎。”
許博盯著被燒得僅剩半張的史料散頁久久難移目,彷彿透過那殘缺紙張,在看往昔:“付溫死的時候,才二十多歲。從前,都沒見過他打敗仗的,怎麼就死了呢。”
他拍著桌案,一字一句從口中吐出:“他們付家,都是忠心耿耿的愣頭青,怎麼就會勾結北姜?!怎麼可能!”
柳如蓁也是近日才知,許博同太子宋定寧還有付溫是舊友,尤其和付溫關係甚好,兩人雖年紀差了八九歲,但完全不影響交往,不過柳如蓁再想問問有關他們的事事,許博卻不肯說下去。
故友早逝,而今獨留他一人。她嘆了一聲,安慰話語卡在嘴邊,久久才說出。
“大人,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我們現在能做的,且要做的就是還原當年真相,用筆墨載入史冊,以慰逝者,以警後人。”
許博木然地迎上柳如蓁目光,只覺如炬火般明亮。不論史館其餘人如何看她,他都相信眼前人,絕對不會背叛史官公心……
永寧宮內,銀桂樹初開,從嫩綠的厚葉中冒出,明晃晃的淺黃一片。皇后立在銀桂下,有輕風掃來,拂過疏淡花香,沁人心脾,她仰首瞻花,嘴裡念道:“庭中蕭冷樹棲鴉,夜露無聲染桂花……”
在旁的玉溪聽到皇后又念著詩,彎唇一笑:“娘娘還是怎麼喜愛如蓁姑娘的詩啊。”
皇后伸手試探垂低的銀桂,呢喃細語:“她怎麼就遭禍至此呢……”
望著皇后的背影,玉溪想起少女時期的皇后,也愛這樣呆呆站在樹下,嘗試去摸盛開的花。只不過那是,她還是鄭府的鄭大小姐。
玉溪自小就跟著皇后,她能看出,自家娘娘十分疼惜那位名喚柳如蓁的姑娘。
從前柳如蓁還在宮邸學讀書時,皇后便時常叫人將她寫的詩賦送來永寧宮。
玉溪沒念過書,識不得幾個字,也讀不懂那些詩句。但她只是個侍女,知道娘娘喜歡就好了。她也曾問過皇后,為什麼如此偏愛柳如蓁?
皇后只是淡淡一笑:“她身上有我已經失去的東西。”
“玉溪姑姑。尚書大人送來的書信。”小太監的一句話讓她回過神來,收回思緒接過書信:“嗯,下去吧。”
皇后聞聲也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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