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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正思忖著其中的一字一文,硃紅板門倏忽而開,寒風一個勁灌入,讓人冷冽的猝不及防。
李全徑直入了暖閣,身後跟著在收紙傘的慶德慶海。
柳如蓁神一緊,即刻起身不動聲色地將散頁用衣袖掩起,見李全還在理著拂子須上的飄雪,後邊倆也在忙,又悄悄地挪書壓好。
她忙著行了個,見他神色並無異常,應是沒察覺,便問道:“公公,有何事吩咐?”
他正了正手裡的拂子,皮笑肉不笑道:“柳姑娘,聖上喚你去正殿呢。”
……
殿外,雪綿綿還在不停下,殿中瀰漫龍腹香的殘香和著暖氣,暖烘烘的,直直撲面襲來,柳如蓁跪在中央,覺著悶得人些許不適。她將頭深埋,靜待著座上人發話。
“謄抄的如何?”無論何時,皇帝那沉沉的聲音,總是施於人一種莫名的壓力。
不覺間她手心裡,已是生出細汗:“奴婢回聖上的話,有一本古史已謄抄過半。”
皇帝似有所思地點點頭:“還算是快的。不過那些古史紙頁多,你還是仔細著點,別有差錯。”
“是,奴婢遵旨……”
回暖閣後,坐在書桌前,柳如蓁心中還在發怵,久久難安。
今夜裡,實在是發生太多超出她預想的事了。
而不論是藏文閣偷散頁,還是私見九皇子宋宸,其一或二者皆,都會讓皇帝對她忌憚,甚至獲罪下獄,那往後,宮裡日子便是能一眼到頭。
看著雜亂無序的桌面,她深深倒吸口氣,而後又緩緩撥出,繃了半日的臉終於是鬆了下來,慶幸笑道:“不過還好,應是有驚無險的。”
對著散頁,橫豎左右的,都瞧不出個別的東西,又經歷了幾番驚險,柳如蓁此時,已是身心疲憊眼花頭昏。
她將散頁仔細鋪平,放入一里衣中,照著紙形疊好,這才安下心來。
簡單盥洗過後,柳如蓁躺在床上,心裡卻還是思索著,又是翻來覆去許久,四更往後,才昏昏睡了過去。
後三日裡,柳如蓁暫時也找不出什麼頭緒,只能安然無事的在藏文閣中謄抄著古史。
這三日裡,藏文閣中,她也見到了宋宸。
每每都是在藏文閣的順一層,直梯旁的書桌那兒,柳如蓁一日至少能看見他兩次。
宋宸呢,幾乎都是在乖乖的抄宮規。也沒有再發生前幾日那樣的事。
臉上的淤青也好了完全了,應是沒再惹是生非招惹他人。
少年白淨的臉上,終於是無了瑕疵。
柳如蓁從他面前經過時,他也是埋著頭,即便是兩人不留意間的對視,眼神亦是陌生得很,似是毫不認識般。
當然,宋宸是,柳如蓁更甚。
身後跟著慶德慶海兩人,幾日看下來,兩人似乎都傻愣愣的。
每日百般無聊之時,不是愛聊宮中秘聞,就是心急腳疾地趕去用飯。
可柳如蓁心裡仍是戒備著,在宮中,尤是帝王身邊之人,單是幾日貌相與相處就斷定他們是何許人,那就真的是大意了。
若是讓兩人察覺,她和宋宸有所聯絡交集,那麼,欽安宮那位也快知道。
柳如蓁無奈嘆著氣,抬手將筆尖的羊毫毛餵了下墨,方才下筆。心中不免道:“小將小兵,可皆歸閻王管,要來索命的話也是難纏的很,是得謹慎點兒。”
圍在犄角子炭火盆旁的兩人,聽到閣子中傳出一嘆氣聲,似發自柳如蓁,都問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因著這件較厚的豆青色襖子,又久坐了近半日,柳如蓁有些艱難地轉身道:“無事,心口有些悶得慌而已。”
慶德聞言,兩眼有光道:“姑娘這是累了吧,今早抄了這許久,如今午後總該歇歇了,不如過來和我們聊會?”
慶海也招呼道:“是啊,姑娘我們正聊到精彩的地方呢。”
抄了半日,柳如蓁也有感疲憊,於是也打算偷個懶,聽聽他們聊些什麼。或許,還能套個話……
“好啊,你們將才在聊什麼啊。”柳如蓁起身往炭盆方向去。
不一會兒,三人便圍坐在一塊。
慶德晃著手指,神秘兮兮道:“雖說咱們年歲差不了多少,但我倆勝在入宮早,姑娘可能還不知,這宮裡頭有些人是不能提的。”
“竟不能提是忌諱,那怎麼你倆敢在這閒聊?”
慶海道:“咱們嘴都嚴點,別讓他人知便好。”
“是啊,將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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