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世人只知天巍峨，卻不知天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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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年7月，曹操班師許昌。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一老太監站於殿前喊道，隨後走至劉協身側。

（漢朝龍椅是私下用的，當時胡人的坐具是不用於公眾場合的，流行跪坐，但有意思的是，據說他們會在屁股後墊著一塊類似於短凳的東西，這樣不會腿麻。）

曹操身穿黑色朝服，說笑著帶著同樣穿著朝服陪著笑臉的劉備走入大殿，分主次坐入席中。

（漢朝餘威尚在，曹操也不能瞎搞。）

接下來就是按著曹操給的章程來開早朝了。

“徐州牧劉備遂司空曹操討伐漢賊呂布有功，改豫州刺史，封左將軍，以此嘉勉！”劉協表情木訥，身旁的老太監說罷便收回聖旨，眼神帶有善意的看著劉備。

“參見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劉備謝過陛下。”劉備不慌不忙的作揖，便退回原位。

曹操不著顏色的點了點頭，他很滿意劉備的表現。

但此時。

“果然相貌非凡，聽說愛卿可是中山靖王之後？”劉協木訥的臉色變得堅毅，忽的起身，想到了什麼，又僵硬的看了眼他左下不遠處的曹操。

“正是，臣乃中山靖王之後，孝景皇帝閣下玄孫，劉雄之孫，劉弘之子。”劉備對奏，這可是個正名的好機會。

曹操眼神不變，陪著笑臉。

劉協呼了口氣，走下身去，拿手扶住劉備。

曹操臉色有點黑，但也不發作，想看看小皇帝在搞什麼名堂。

“？”皇帝這是要做甚？是曹操指使的？ 朝廷上包括劉備在內都這麼想。

“拿皇室家譜來。”劉協說著，眼神示意老太監掏出了族譜。

“陛下，按族譜上看，左將軍乃是您的叔父。”老太監經過一番尋找，收回族譜，笑呵呵的說道。

“哦？沒想到左將軍居然是我的叔父，來，皇叔。”劉協一臉驚訝的扯著劉備的衣袖，讓他坐在自己旁邊。

“這，陛下，您是九五之尊，這恐怕不妥。”劉備也是一臉驚訝，不過他的驚訝是真的，他一個皇叔為什麼能讓皇帝做出這麼大的舉動？

“哎～皇叔你與我是一家人，有何不妥？”劉協看著下面臉色都成五彩斑斕黑的曹操，心底是不由的暗爽。“無事散朝，朕顛沛流離不容易遇到一個親家，欲要與皇叔去偏殿交流，散朝！”

劉協扯著劉備的手就揮著龍袍瀟灑的離開了正殿，看來這件讓曹操難堪的事他早有了準備。

眾朝官立在原地面面相覷，雖說往常也是曹操帶頭奏事後就散朝，但這今日劉協自己速速散了朝還是頭回見。

“陛下都說了，散朝。”曹操黑著臉，起身甩了甩袖子就走了。

（此處還是符合禮法的，丞相除天子外第一個離開朝會。）

————

丞相府邸。

“丞相，如今您威名正盛，為何不趁此行王霸之事？”荀攸抱拳鞠躬，自他刺殺董卓失敗後，在牢裡“龍場悟道”許久，終於是發現這大漢早已腐朽不堪，唯有破而後立！

荀彧臉色不變，在他看來，只要他輔佐好曹操成為第二個伊尹霍光，大漢還有救！當權臣又如何？

叔侄二人都在思考著大漢的未來，不過這兩人想沒想到一塊去就不知道了。

“現朝廷股肱尚多，不可輕動。”曹操喝了口酒，心裡不由發悶，董卓之事才過了多久，自己可不想步其後塵。

“不過，我已上奏天子，再過幾日便於獵場圍獵。”

“可劉備怎麼辦？此人心高志遠，更是陛下欽定的皇親國戚，忠心於漢室，定不會屈從於丞相。”荀攸皺了皺眉頭，還是希望曹操能有所實際行動。

“此人忠心於漢室，又不是忠心於劉協，我只需要假借皇帝之手，這劉備不還得是為我所用，被我束縛在身旁？”曹操表示接著奏樂接著舞。

我曹某人親自出手，一個火箭一隻石（不是）。

現天子顛沛流離，哪有雅興？或者說，君子六藝沒有，或者沒能力學精。

那麼，一個君子六藝都不會的君王又怎能服眾？

想到此，曹操發笑，將酒飲盡。

————

劉備在曹操給他準備的家門口看到關羽張飛在門口等著他。

“大哥，陛下將您召去偏殿說了什麼？”關羽撫須眯眼，自從他跟張飛隨著來了這兒後，就渾身感覺不自在。

劉備看了看自家兩兄弟，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