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德不配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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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拆遷戶，城市發展的必然產物，歷來褒貶不一。通常人們關注最多的，就是拿到錢後，如何處理的問題。就像很多人買彩票，沒中獎之前，計劃得非常好，比如要低調，免得親戚朋友都來借，比如要有理財計劃，多買點不動產、黃金、理財產品什麼的。計劃得相當具有可持續性，但是真要中了，立馬現原形。

老九印象最深，要數一零年初，回縣城老家探親那次。當天要去探望的這位老友挺不講究，不但沒有一桌好菜等著，掛電話前還讓老九買點肉帶去他家，自帶食材。

那附近的菜場，老九很熟，跟很多固定攤位的商販都認識，買肉嘛，當然去胡胖子那裡，家傳的豬肉檔！

菜場門口停了輛沃爾沃的S90，一零年那會兒，在小縣城人們的認知裡，S90絕對算得上豪車，老九多看了幾下。

“胡叔，又長胖了”肉檔後面的胡胖子拿著手機看小說，那年頭還沒聽書這功能，聽到聲音細看幾秒，才認出來

“喲呵，老九，啥子時候回來的？”

“嘿嘿，前天，胡叔，給我弄兩斤排骨，再弄點裡脊”

“要得......”胡胖子一頓寒暄，老九半個字沒聽進去，實在是胡胖子胸口那條大金鍊子太晃眼。大拇指粗細，垂到肥油堆起的肚子上，偏偏還光著上半身，那鏈子上估計沾了不少豬油，反光得厲害。胡胖子揮動手臂砍排骨，鏈子也跟著晃動，那畫面，老九至今記憶猶新。一個豬肉佬整根大粗金鍊子掛著在肉檔賣肉，太鬼畜了！

“胡叔，你這鏈子牛逼，多少克？”

“嘿嘿，瞧不起你叔是不是？”胡胖子揚了揚手中秤桿“我們賣肉的不談克，一斤”說完還用全是油汙的手掂了掂金鍊。

“一斤掛在脖子上不累吶？”

“累個卵，再多幾斤都穩得住”胡胖子一陣大笑，又說“看到菜場門口那輛沃爾沃沒有？”稍頓，大拇指翹起“我的！”

老九明白了，“賠了多少？”

“嘿嘿，不多，七八百萬”

“咋不想著換點其他生意做？”

胡胖子愣了愣“做啥子？”

後來老九回去得少，只是偶爾聽說，胡胖子染上毒癮，那些錢沒經得住作，車跟鏈子最後都賣了。前兩年老九回去掃墓，走在街口聽到有人叫喚，回頭看去愣是好半天才認出來

“胡叔？”以前二百多斤的胖子變得骨瘦如柴，老九感覺一隻手就能把他提起來。整個人邋遢得不行，目光遊離，沒聊上幾句就問老九借兩百塊錢，老九給他點燃根菸，塞過兩百就走了。

講這事兒，並不是想插入什麼非凡見解，老九自個兒都活得渾渾噩噩，除了嫉妒眼饞，實在沒其他想法。只不過是李雲龍這個拆二代的遭遇，讓老九不自覺想起些往事，德不配財的往事。

......

三天下來，王博這個裝神徹底征服了李雲龍他們，幾人天天在吧檯圍著，讓王博給他們講輝煌史。見王大仙又在滔滔不絕，一樓經理邵波愁得不行，自從搭上王博，李雲龍他們就沒有像之前那樣每天固定十二瓶紅酒，而是個個學著王博那死樣，弄小半杯雞尾酒在手裡一個勁瞎晃，盡聽王博吹牛逼，一晚上下來都喝不了幾杯。得，這個月的業績又白瞎了。

“王哥，再講講，再講講”李雲龍旁邊的小胖子一副意猶未盡“對，王老師，您再給我們講講羅縣那次”

王博雙手摸著後腦勺向後靠去，“提到羅縣那次，也不知道華勇的腿好了沒有”羅縣那次華勇兩塊膝蓋骨被王博蹂躪得不輕“算了不說了，都是小場面”

王博伸出手腕看看錶“今天也不行，跟人約好了玩幾把梭哈”眼睛斜著掃過幾人一圈“那才是男人的遊戲”

李雲龍一聽沒了興致，“只要跟賭沾邊的，我都不行，太倒黴了”見王博不解，又說“之前我們幾個去二哥的場子玩過幾次，每次都輸，沒意思”

李雲龍口中的二哥就是陳橋寧，不知不覺間，趙東團伙隨便拎出一個，都成了哥字輩。

“噗嗤”王博嗤笑一聲“老二那裡沒意思，三流貨色才去的地方，有興趣的話，今天哥哥帶你們見識見識”

見幾人不接話，王博搖搖頭“你們也就適合在夜幕花錢買點面子，玩玩窩裡橫。混江湖，多認識點上層人士才是正道”說著壓低聲音，故作神秘“我在大學城捅的簍子大不大？一樣沒能把我怎樣”

瞧著李雲龍有些動搖，王博接著說“不過我最多隻能帶兩個去，畢竟不是二號彎那種三流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