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孰是孰非（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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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有半瓶已經開封的白酒，莫雲習慣性地伸出右手去拿，瑤穎反應過來，狠狠地打在莫雲伸出的右手上：“喝酒？這就是你解決問題的辦法？這分明是在迴避，拖延，麻醉自己。難道你覺得只要自己醉了就足夠，讓自己沒有痛苦就足夠，甚至不顧別人也可以？莫雲，我原以為你是一個理智的人，沒想到我是我看錯了你，哼！”

說完，賭氣地轉身離開，走進自己的房間，狠狠地摔上門，最後傳來一句：“孰是孰非，你自己來選擇。”

莫雲苦笑著看向瑤穎那緊閉的房門，又看看手邊的酒瓶，舔了一下嘴唇，擰起眉毛，緊咬牙齒，右手甩出，酒瓶被扔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走進房間，關上門，看著念軒那空蕩蕩的床，還有念軒的體溫和體味。莫雲的腦中閃過曾經與念軒一起渡過的時光，一起走過的日子。現在唸軒離開了，總感覺心裡少了些什麼。

躺在床上，伸出右手，從指縫中，莫雲失神地看著天花板，口中喃喃著：“爸，媽，我到底，該怎麼辦？哥哥，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

“呵呵，小子，迷茫了嗎？”

一個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裡傳播著，迴盪著，亞斯特的身影出現在莫雲的面前，額頭上密佈的皺紋似一道道深溝，手上褶皺的面板像耕隆起的黑土地，看起來比以前更加蒼老。他蒼啞地笑說著：“小子，如果你真的迷茫了，不妨聽我說一個故事吧。”

“故事？”莫雲想我哪有閒心聽故事，但又不便拒絕，只好敷衍著，“什麼故事？”

“不要著急，聽我慢慢說。”亞斯特清清嗓子，緩緩道來。

“我並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關於我的故事。我的經歷，跟你很像。原本出生於一個大家庭，被稱作天才的我，在12歲那年便成為家族的驕傲。不幸就在那年發生，我的家族，遭到了光明聖殿的仇視，於是，在一個夜晚，我的親人們永遠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我懷著仇恨與悽悲的心情，從一個大家庭的少爺，淪落到一名街邊的乞丐。每天都要遭受別人的白眼，虐待，羞辱，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潦倒日子。”

“但，有一個人認出了我，他對我說，如果我肯幫他除掉一個人，他就能幫我為家族報仇。於是，沒有實力親自報仇的我，自然接受了他的條件。但當他告訴我他要我除掉的人時，我發現我錯了。他要求我，進入黑暗聖殿作臥底，除掉我父親曾經的義弟。”

“我也曾迷茫，痛苦，不知所措。但，我卻獨自一人想清了一切。於是，我如約進入黑暗聖殿，成為一名為黑暗聖殿打下半壁江山的大將。而他對我所說的，讓我除掉的人，我卻始終沒有觸碰，且成為了忘年交。因為對我來說，我的家人們已經死了，就算我為他們報仇，他們也無法再看我一眼。我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的仇快而殺死我的朋友，那樣，我的一生就會永遠地淪入痛苦中。”

“小子，說白了，仇這個東西是人的心理障礙，是你腦子中一顆有毒的種子而已，報仇對死去的人無意，對活著的人有害，你想清楚了嗎？”亞斯特講完他的經歷後，追問著對莫雲的啟發效果。

莫雲卻沒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著：“已經死了，就算我為他們報仇，他們也無法再看我一眼……？”

“但我如果能殺掉念軒，我就可以復活他們……”

“殺掉念軒，我會陷入一生的痛苦中……”

“不，我不能因為我的痛苦就放棄我的家人，我一定要救活我的家人！”

“可是……念軒他……”

亞斯特搖著頭，嘆了一口氣，看著莫雲：“小子，看來這件事只能靠你自己來參悟了。我只想提醒你一點，不要被一時的衝動矇蔽你的雙眼，睜開眼，看著前方，你的路永遠會是充滿希望的，因為那是一條由你的朋友與親人，親手為你鋪成的路。”

說完，化作一陣煙塵進入了劍綴中，繼續沉睡著。

莫雲獨自糾結著，一邊是一生的朋友，一邊是有血緣關係的家人，如蹺蹺板的兩頭，不管哪頭，在他的心中都是佔有絕高的地位，都高高地翹著最好。但，此時，矛盾的焦點是，二頭只能選擇一頭，另一頭必須下沉直至埋沒。

如果還有選擇，以莫雲的個性，他寧願選擇自己的死亡，來作平衡的支點，讓他心中平等的二者得到永久的平衡與解脫。但他不能這麼做，如果他自殺了，他就是自私的，因為他對不起周圍的朋友，瑤穎，靜怡，神奇魔術師，等等……

“不要被一時的衝動矇蔽你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