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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決定並不看好,陳大廚硬是拿自己的職位做擔保,為姜菽爭取來了一試的機會。
做東坡肉的肉得精挑細選,姜菽不放心,想親自去挑,便和趙管事陳大廚約了時間,一起去早市上買肉。
他們到得早,又是長期合作的熟客,姜菽沒費什麼事就挑好了一大筐兩肥三瘦、薄厚均勻的精五花,跟著陳大廚先行一步坐驢車回了公廚。
買回的五花肉還不能直接拿來做,得燒火把豬皮的外層再燎一遍,再用刀細細颳去殘存的浮毛和燒出來的硬殼,最後清洗乾淨了,才能分切成合適的大小,投入涼水鍋中,加蔥姜酒漿焯水。
原本是該放花雕的,奈何姜菽手頭實在找不到,就拿庫房備用的普通春酒代替了。
本朝人多在秋冬新收、糧食豐足時釀酒,這樣到春季時酒液恰好釀熟,於是所釀之酒往往多帶個“春”字,如後世知名的劍南燒春、滎陽土窟春、富平石凍春等等。他啟的這壇春酒就是今年春天新熟的,酒漿還微微泛綠帶著雜質,姜菽不得不找來一條幹淨布巾,先將酒濾上一濾。
小心翼翼抱著酒罈往外濾,姜菽哭笑不得,自己平日滴酒不沾,今天竟也學起陶淵明葛巾漉酒來了。只可惜人家是出塵隱士逢舊友,情難自己,他是灶間吃貨又抬頭,等著乾飯,境界上差了不止一點兩點。
肉焯上水,姜菽跟著牢飯兄找來四口大砂鍋,清洗乾淨擺上灶,拿竹木箅子墊底,又鋪上整根的小蔥、大蔥蔥白和薑片,等著肉一焯好就撈出來,捆上稻草擺進去。
肉進砂鍋,姜菽拿鹽醬酒混著方才焯肉的清湯調了醬汁,又燒了黃亮的冰糖漿提鮮添色,還抓了點香料進去,最後在牢飯兄和陳大廚欲言又止的目光中蓋上砂鍋蓋,將爐膛裡的火撥撥小,搬來矮凳一屁股坐在爐灶邊上,大有長坐不起的架勢。
“這就行了?”陳大廚指指砂鍋,有點難以置信。外頭王大廚他們可還處理著鵝呢,姜菽這就已經算行了?
他甚至走出去看了看天色,還是早晨呢,甚至剛過他們平時點卯的時間。
姜菽笑道:“這道菜是個講究火候的功夫菜,急不得。別看現在就燉上了,這汁要慢慢洘一上午呢!正好到午食時才能出鍋。”
東坡居士烹這東坡肉的訣竅就一句話:慢著火,少著水,火候足時它自美。
姜菽不敢擅改前輩經驗,還是乖乖照做的好。
那句古話怎麼說來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心急也吃不了香東坡肉。且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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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致遠和溫朝自宮門而出,一同登上了高家的馬車,馬車寬敞平穩,一路往大理寺方向而去。
車內,高致遠揉了揉眉頭,方才他已與聖人談罷公事,如今該關起門來和溫朝說起自家的私事了。
“這段時日……辛苦溫少卿照拂明德。”高致遠道。
溫朝微微一笑,回:“下官不敢居功,是高小郎君將自己照顧得很好。”
他只不過是在高家人往來遞送時默不過問罷了。
高致遠輕咳一聲,這才是尷尬所在。做為一手將溫朝扶植起來的人,高致遠很清楚溫朝是什麼性子,能容高家在大理寺牢獄這麼大一粒沙子,他都怕回頭傷著溫朝的眼睛。
“我已責令明德在家好好反思己過了,他深知自己此行不妥,準備等禁足結束後找溫少卿登門賠罪。”
“賠罪就不必了。”溫朝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要高小郎君誠心悔過,大唐律法的目的和我的責任便已達到了。”
既然溫朝都這麼說,高致遠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兩人繼續聊起寺中近況,方便高致遠儘快上手如今的大理寺事務。
說著說著,高致遠忽然想起昨天兒子的話來,順口問道:“我聽明德說,他在獄中認識了一位好友,雖出身布衣,但機敏聰慧極擅庖廚,得溫少卿你相救,此時正在公廚做幫廚雜役?”
“是。”溫朝沒想到高明德竟然真的敢在父親剛回家,自己還犯了錯的情況下為姜菽引薦,倒是越發認識到了姜菽的交友能力,看來溫太夫人確實只是個開始。
高致遠:“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午食時便去公廚看看。明德甚少和我提及身邊好友,能被他引薦的,想必有些長處。”
沒說的是,高致遠怕心思單純的兒子被騙。
溫朝狀似隨意地接道:“那位小郎君在廚藝上確有幾分巧思,某家中祖母甚喜他的手藝,還曾專門請他過府幫廚。聽公廚趙管事報,今日午食就有他制的一道‘赤玉燒肉’,不知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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