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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幼在自家夫君口中得知這件事時就想回來一趟,但又怕引來麻煩,只能一拖再拖。
這幾日她坐立難安,胸口發悶,經過深思熟慮,決定前來看一眼。
“幼幼,你怎麼來了。”溫召浦錯愕的看著他,按道理,夫家是不會允許她回來的。
這個節骨眼上,也怕溫幼受到牽連。
溫幼一進來眼淚怎麼也止不住,“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居然瞞著我。”
溫召浦無言。
溫母:“幼幼,事已至此,別無他法。”
溫家註定是逃不過這一劫。
“女兒日後該怎麼辦啊。”溫幼繃不住了,已是兩個孩子的娘卻像個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溫母再也堅持不住,與她抱著哭了起來。
白皖清垂眸,桌下的手與溫時侶緊握在一起。
溫熱的觸感將她內心的恐懼驅趕了些許。
白皖清是家中庶女,自小就不受待見,生母早已故去,如今,她的家是溫家。
她沒有必要回去,昔日,溫家是他們想要攀附的人,現在卻是他們避之不及的禍端。
“往後,你要和湛然好好地活著,替我們活著,不要做出什麼傻事,你已經是當孃的人了,要穩重些。”溫母語重心長。
溫驚竹的婚事,溫幼自然也是知道的。
她點點頭:“女兒會的。”
許是氣氛太過於傷感,溫召浦受不住這般氣氛,呵斥一聲才道:“說這麼多喪氣話做什麼,既然來就坐下來一起吃飯。莫要去想這些事情,珍惜最後的時光。”
說罷,便讓下人添副碗筷。
溫幼強顏歡笑。
話雖是這麼說,但大家的心情還是很低落。
眼淚悄無聲息的滑落於碗中,索然無味的米飯多出了一絲的鹹意。
溫幼覺得,這不僅僅是鹹,越吃越苦。
這一晚,大家說了很多的話,不去想這些事情,凝重的氣氛被掩蓋了不少。
溫幼為了不驚動宮中的人,是偷偷從府中出來的,這會天色已經很晚了,她不得已動身回去。
“我...我明日再來。”
溫幼心中帶著濃濃的不捨,和家裡人揮手作別。
溫母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無聲的哭了起來。
溫召浦卻突然喊住她:“幼幼。”
溫幼有些有些雀躍,難道是父親要留她下來?
但他接下來的話卻是給了她重重的一擊。
“明日不要來了。”
她沒說話,愣在原地,良久,才僵硬緩慢的轉身,徹底的消失在夜色中。
這一別便是永遠。
今夜難得不下雨,淡淡的月光羞澀地藏在雲層後,只露出半邊臉。
溫時侶抱住妻子,將人緊緊地圈在懷裡。
“清兒...”
這會溫承已經睡下,接下來的時間便是他們夫妻二人的。
白皖清淺笑,安慰似的拍了拍他,“妾在。”
“後悔嗎?”
“不後悔。”
如若沒有溫時侶,她早已死在那年冬天。
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不後悔。
“瑾夢,妾可以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嗎?”白皖清小小的糾結了一下。
溫時侶:“可,夫人請說。”
白皖清淡然一笑,清秀溫婉,輕聲道:“下輩子你還能娶我嗎?能早些遇見我嗎?”
她用的‘我’,還不是‘妾’。
溫時侶愣了一下:“當然可以。下輩子我會早些尋你,不讓你受苦。”
若是忽略白皖清的身世,他們可稱得上是一對璧人。
...
“二少爺,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您看看還差些什麼。”飛星道。
溫驚竹飲下一碗藥湯,苦澀的味道肆意蔓延,他卻早已麻木。
“不看了。”
貴重的東西,已經被他收起來了。
“下去吧。”
飛星躊躇了一下,“那二少爺,奴才先退下了。早些歇息,莫要累到。”說著,拿起空了的藥碗下去了。
溫驚竹目光落在外邊的明月,沒說話。
半晌,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小方盒,耳邊還在迴響溫召浦交代他的話。
這裡面裝的是一塊玉牌和婚書。
“這玉牌你切記要要保管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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