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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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赴見荼蘼猶猶豫豫的樣子，眉間一縮：“怎麼，犯了事兒。”

荼蘼覺得荼赴知道的肯定比他多，最後決定還是問一問荼赴。

“父親，我沒有犯事兒，我只是想跟你打聽打聽月家的事。”

“月家？小咪怎麼想著打聽月家的事兒。”荼赴看著荼蘼，眼中滿是探究。

荼蘼回視荼赴，然後雙手撐在書桌上，壓低聲音：“父親，難道你不想擠上四大家族或者與之並列嘛？”

荼赴看了荼蘼良久，久到荼蘼以為荼赴覺得他在痴心妄想。

然後，荼蘼就看見荼赴笑開了顏，眼角不甚明顯的魚尾紋都顯露出來了。

荼赴先是大笑兩聲，之後拍了拍荼蘼肩膀，“不愧是我的兒子。”

荼蘼心中暗喜，荼赴跟他是一樣的想法。

“你想知道什麼？”

荼蘼緊跟著詢問：“月家，月無缺。”

“你是發現什麼了嗎？”

荼蘼將自己的發現一五一十地告訴荼赴。

荼赴皺眉：“你是說月無缺的失蹤有蹊蹺，這個我們也有猜測，不過月家派人極力尋找了的卻還是一無所獲。”

荼蘼說出自己的猜測，“那如果月家有意讓月無缺目前不出現在眾人面前呢？”

“換句話說，月無缺失蹤只是個幌子，實則是月家有意謀劃而為之的。”

荼赴眼睛緊緊盯著眼前的檔案，手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月家如果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荼蘼仔細回想原文小說：封伽笑眯眯地對月無缺說：“無缺，你失蹤一趟怎麼氣色、精神都變得愈來愈好了。”

如果只是疾病而已，月家沒有必要藏人，等等..........

荼蘼感覺自己好像思路從一開始就錯了，他從原文月無缺迴歸和月水影出現的巧合從而推斷月家藏人，那麼從一開始月家就沒有藏人，而是月無缺重病需要一些無法得到的東西治療，而這些東西恰巧在與月家處於敵對勢力的其他三大家族手中有，所以月家藏人，向外界傳遞月無缺失蹤的訊息，從而暗中從其他三大家族中獲取月無缺疾病所需的東西，然後，月無缺病情好轉，月家安排月水影到愛麗絲學院上學.........

荼蘼把這些一一告訴荼赴，月水影以及月無缺與靳色三三人之間的情感糾葛也告訴了荼赴。

一些事情僅憑荼蘼一個人是無法完成的，他需要荼赴或者說是家世的力量來完成，兩者相互連線，相互促進。

荼蘼見荼赴聽見月無缺幾人的感情糾葛，神色淡然，彷彿是經歷過那種情感大風大浪的人。

荼赴抿了口茶，“照你這樣說，邏輯確實通順了，不過，小咪，你是怎麼知道的？語氣又是如此的肯定。”

荼蘼也不慌張，“我能有這種想法最大的一個突破點是月水影，那個平民新生，同樣姓月，長相與月無缺有幾分相似，這足以讓人起疑。”

“而且，至開學以來，我幾乎都在學生會，曾多次見靳色三拿月水影替替身，慢慢地，有封伽和葉天竺。”

正品不在，贗品繼續維持魚兒對正品的感情，雖然感情不重，但總比沒有的好，況且這何嘗不是月家討伐其他三大家主的藉口呢？

不過，這些措施對月家而言也並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就比如說對四大世家競爭抱有悲觀態度的世家，會在月無缺失蹤之後做出決策，比如減少與月家的交往，增加與其他三大家族的交往但是這些損失對月家而言遠遠比不上繼承人培養而消耗的資源，人力和物力。

荼赴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小咪，你做得很不錯，你的母親看到了的話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說到這裡，父子兩人同一時間沉默下來。

最後還是荼赴打破了安靜、凝固的氛圍，開口道：“月家現任家主，月隨，一個.........”

荼赴停頓了一下，“一個似乎沒有缺點，完美無缺的人，即月無缺的生父，至於月無缺的母親，聽說是生病死了。雖然在外界月家是大家族，但可能有人遺忘了月家有幾個旁支幾十年前出現過得了所謂瘋病，不過只是一現而已，一夜之間那些得過瘋病的人都不見了。”

荼蘼試探道：“父親，你是說月無缺得的就是那瘋病，可............”

“不，我是說月家這個瘋病有遺傳，月隨也有。”

荼蘼愣愣地看著荼赴，很快就捕捉到他眼底閃過的一絲深意。

“父親是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