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失之東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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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甲軍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終於在五天後趕到了雁門關。然而，呈現在他們眼前的，卻是一片人間地獄。城牆坍塌，房屋焚燬，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焦臭味。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有身穿隋軍鎧甲的將士，也有身著突厥服飾計程車兵。

秦瓊翻身下馬，看著眼前這慘烈的景象，心中悲痛萬分。他快步走到一具屍體旁，翻過身來，只見那士兵雙眼圓睜，臉上還凝固著臨死前的恐懼和絕望。秦瓊認出，這名士兵是雁門關守將，跟隨自己多年，驍勇善戰，沒想到竟會命喪於此。

“將軍……”一旁的程咬金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紅了眼眶。他跟隨秦瓊多年，經歷過無數次戰鬥，但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景象。

“突厥蠻夷，我與你們勢不兩立！”秦瓊仰天怒吼，聲音中充滿了悲憤和仇恨。

“報——”一名渾身是血計程車兵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啟稟將軍，陛下……陛下駕到！”

秦瓊和程咬金聞言，連忙起身，只見楊廣在一眾侍衛的簇擁下，快步走了過來。楊廣的臉色蒼白，雙目赤紅，顯然是悲痛過度。

“陛下……”秦瓊和程咬金跪倒在地，心中充滿了愧疚。他們知道，雁門關失守，他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楊廣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走到一具屍體旁，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士兵那冰冷僵硬的臉龐。鮮血染紅了楊廣的手指，但他卻毫不在意，只是久久地凝視著那張再也沒有了任何表情的臉。

“傳令下去，厚葬陣亡將士，撫卹他們的家人。”楊廣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卻充滿了力量，“朕要讓突厥人血債血償！”玄甲軍帶著楊廣一路疾馳，終於抵達了千里之外的東都洛陽。 楊廣不顧旅途勞頓，徑直前往皇家藏書閣，那裡存放著大隋最機密的卷宗，也包括趙靈兒繪製的海圖以及記錄著突厥兵力部署的情報。推開厚重的木門，楊廣一眼便看到了癱坐在地上的趙靈兒，她臉色蒼白，淚流滿面，手中還緊緊攥著一份殘破的卷軸。

\"靈兒，你怎麼了？\" 楊廣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趙靈兒顫抖著聲音說道：\"陛下，我...我對不起您，重要的檔案...被盜了...\"

楊廣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昏倒過去，他強撐著身子，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靈兒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楊廣。原來，就在幾天前，一個黑影潛入了藏書閣，盜走了記錄著突厥佈防圖以及她繪製的海圖，而她卻因為疲勞過度，竟絲毫沒有察覺。

\"陛下，都怪我，如果我沒有睡著，如果我再小心一些，就不會…\" 趙靈兒泣不成聲，自責和悔恨幾乎將她淹沒。

楊廣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扶起趙靈兒，柔聲說道：\"靈兒，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力了。\"

\"陛下...\" 趙靈兒淚眼婆娑地看著楊廣，心中充滿了愧疚。

此時，秦瓊和程咬金也聞訊趕來，當他們得知突厥之所以能夠提前設伏，是因為他們手中掌握了大隋的機密情報時，頓時如同五雷轟頂，悔恨交加。

\"都是末將失職，沒能保護好檔案，請陛下降罪！\" 秦瓊和程咬金雙雙跪倒在地，沉痛地說道。

\"請陛下降罪！\" 兩人額頭觸地，語氣中充滿了自責和悲憤。他們明白，這份情報的洩露，不僅導致了雁門關的失守，更讓無數將士白白犧牲，他們難辭其咎！

楊廣面色鐵青，他知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查清真相，找出幕後黑手。

\"仲文，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楊廣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連日來的奔波和憂慮讓他身心俱疲。

於仲文面色凝重，拱手說道：\"陛下，臣經過多方查證，發現宇文化及和蕭摩訶在邊城失守前，曾秘密會見過突厥使者。\"

\"什麼！\" 楊廣猛地站起身，怒火讓他原本就疲憊不堪的身體微微顫抖，\"他們可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做出這等通敵賣國之事！\"

於仲文從袖中掏出一份名單，呈給楊廣，\"陛下，這是臣連夜調查的結果，名單上的人都是與宇文化及和蕭摩訶勾結的官員，請陛下過目。\"

楊廣接過名單，越看越是心驚，名單上的人不少都是朝中重臣，甚至還有幾位是他的心腹，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揹著他做出瞭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陛下，宇文化及和蕭摩訶狼子野心，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