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稍微有了一些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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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晚餐或是夜宵，在施展《噬元逆靈術》的時候，青姬深深體會到了天道無情。

她費盡心力半天才攫取了不到五十個生魂，就已經耗盡了體內幾乎全部真氣。

算下來，這些生魂也只夠她活上十天。最要命的是，青姬在吸收那些生魂的壽元之後，明顯感覺到一股如芒在背的異常感。

這種感覺大概就是那頭畜生所說的業果吧……

說白了這還是個治標不治本的東西，業果加身，短時間內沒什麼問題，日子久了就會被群鬼噬魂，萬劫不復。

這種感覺說來玄乎，但青姬隱約覺得，再結下更多業果恐怕就要出大事了。所以再讓青姬吸收更多生魂，她也下不去手了。

“差不多就行了……反正之後進入上古遺蹟就能吸取足夠的太陰之華。”被青姬洩憤一頓暴打後躺在地上苟延殘喘的棗紅馬虛弱地說道。

對於這個事後諸葛，青姬早有預料，現在除了打一頓洩憤外也沒有別的方法了。

吸收完這些生魂之後，青姬又花了些時間來適應自己的新壽命直到太陽昇起，她體內最後一點太陰之華消耗殆盡，攫取來的陽壽取而代之。

這種變化令青姬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那交接的剎那，彷彿是經歷了一次死亡和新生。

青姬能夠清晰地感應到自己體內的變化，那最後一絲太陰之華被消耗掉的瞬間似乎被無限地拉長了，讓青姬能夠仔細品味死亡。

然後就是生魂力量的介入，她的身體自主選擇了那些被攫取來的壽元，就如同呼吸一般。

這是一種頓悟，青姬感受著自己身體和靈魂的變化，切身體會著生命的律動。

剎那卻彷彿永恆。

不知道過了多久，青姬才睜開眼睛，她已經失去了時間的觀念，好像是上百年，又好像是一瞬間。

在她睜眼的時候，棗紅馬驚訝地發現青姬瞳孔之中似乎有黑白兩道光芒旋轉，定睛一看卻有什麼都無法看見了。

“你變了。”棗紅馬看著青姬狐疑道，但是它又不確定具體是哪裡不一樣，“難不成是被生魂附體了？”

回應棗紅馬的是一記菸斗，抽完棗紅馬，青姬深深吸了一口煙，露出爽朗的微笑：“接下來，咱們去找誰的麻煩？”

接下來的兩天，江都爆發了三件大事，首先是魚目幫傳出了幫主程步堂的死訊；

魚目幫作為江都十六幫會排名前三的幫會，其影響力向來不容小覷。但是鐵鉤門一戰，魚目幫損失慘重，一下子掉出了前列。

好在幫主程步堂實力過硬，才能穩住幫會。刀狂大鬧仙鶴樓的當晚，程步堂和親衛熾鼠重傷回到魚目幫總舵，第二天天不亮便死了，熾鼠代行幫主之職。

程步堂的死因說是重傷不治，但這事兒裡頭總透著一股子詭異。

另外一件大事是黃巾軍的一位頭目，江湖人稱逐煙客的一流高手，疑似出現在了江都城；

訊息來源不明，彷彿是坊間的小道訊息，但不知為何短短兩天的時間裡就傳遍了江都的大街小巷，而且說得繪聲繪色，甚至連逐煙客鞋子穿多大碼、拉屎喜歡哼哪首歌都給說了出來。

這下子最先坐不住的自然是官府的人，逐煙客作為一流高手，在加入黃巾軍之前便是懸賞過萬兩的超級通緝犯。

如今他作為逆賊的領袖，剛有些風吹草動便會引來大軍圍剿。

若非西域戰事吃緊，來自皇城的禁軍應該已經在開往江都的列車上了。

現在嘛，禁軍調不開，但京畿地區的近衛軍還是有空的，幾乎就在京城接到訊息的當天，震怒的皇帝便罷免了情報官，並且下令調遣近衛軍前往江都。

最後則是一個鬧劇一般的新聞：

七湖劍宗之一的攬星觀居然被一夥不明身份的人闖入館內，砸了主殿的三清像，而且一把火燒了靈堂。

主殿是一個宗門的門面，靈堂則是一個宗門的歷史和宗廟所在，這兩個地方雖然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但卻無益於直接打臉。

江湖勢力最重臉面，無論哪一個都是碰不得的逆鱗，那貨賊人居然敢堂而皇之地襲擊這兩處地方，實在是膽大包天。

當即暴怒的攬星觀便動用許可權下達了最為嚴厲的枯水誅殺令。

任何完成誅殺令的人，都能夠獲得參悟枯水題刻的資格，或是相等價值的寶物犒賞。

枯水題刻名額何等珍貴，就是攬星觀自己都沒幾個，釋出枯水誅殺令那就意味著攬星觀要放棄一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