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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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李青陽此話，江白心中不禁一顫，那股不妙的感覺越發明顯，也愈發強烈。不過他還是強自按捺內心的洶湧，緩緩鎮定下來。

“掌門真人，這盤古石……和我有什麼干係？”

少年一顆心突然間是不安的狂跳起來，看了和自己近在咫尺的李青陽一眼，忽的是略微惶恐的問道。

“哈哈，不急，現在一時半會兒還到不了，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我會慢慢和你說。”李青陽示意江白把這重要的盤古石先行收起來，隨後才娓娓說道。

看見李青陽對這天下間數一數二的異寶盤古石並不動心，反而是依舊交代讓自己保管，江白心中不禁又多了幾分警惕，只是臉上依舊沒有顯露出什麼異樣，只是依言點頭，把東西收起來。

“江白，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天地初開的事情？”李青陽腳下御空之術不減，忽的是緩緩問道。

“天地初開？！”江白對於這麼久遠的事情，自然是一無所知，愣愣問了下，便再無後文了。

李青陽無奈的看著這少年一臉懵懂的模樣，搖了搖頭，旋即開始說道：“這天地，本不是這天地，或者說，在更為久遠之前，根本就沒有天地……”

“沒有天地？那我們是從何而來的？”江白驚奇道。

“沒有天地，自然也就沒有我們。”李青陽道：“相傳，這天地還沒有成型之際，宇宙洪荒之間，只有無盡混沌。而在這混沌之間，其實是沒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自然也就沒有我們。”

“那……”江白驚愕之意愈加熱烈，剛想再問些什麼，卻是被李青陽揮手阻止，但見他又道：

“你且安心聽著，相信你聽完之後，所有事情都會有一個答案。”

江白臉上一紅，他這麼一直詢問，的確有些不敬，只得唯唯稱諾。

“混沌就這麼存在了千萬年，甚至於幾千千萬年，沒有人知道究竟有多麼長的時間之後，一個神靈，從這混沌中孕育出來了。”

江白聽到此處，下意識的又想發問，不過話未出口便被自己嚥了回去，聽著李青陽的下文。

李青陽看見他這般模樣，只是微微一笑，接著道：“這個神靈，名叫‘盤古’！那混沌便是被盤古所開闢而出。相傳他身軀不知幾萬丈，在混沌中生生撐開一段距離，清氣上升，則為天。濁氣下沉，則為地。”

“根據上古奇書雲：盤古氏，天地萬物之祖也。然則生物始於盤古。昔盤古氏之死也，頭為四嶽，目為日月，脂膏為江海，毛髮為草木。而又有云，盤古氏頭為東嶽，腹為中嶽，左臂為南嶽，右臂為北嶽，足為西嶽。再一說，泣為江河，氣為風聲為雷，目瞳為電。古說，喜為晴，怒為陰。”

“我們，可以說都是這巨神盤古的後裔，而這塊石頭，便是和這巨神盤古石息息相關的一件異寶！”

“這盤古石，便是巨神盤古死後所化的日月山川江河中遺留下來的一顆，最為完整的，尚且還沒有變化為天地一部分的東西。可以說，這是巨神盤古的一絲血肉，擁有著無窮偉力！”

江白聽的目眩神迷，腦中近乎已經可以想出這盤古的巨大模樣，還有那開天闢地的壯舉，雖然這事情聽起來怪誕萬分，但從李青陽這等身份的人口中說出，卻別有一種可信程度。

“那……這盤古石有和我有什麼干係？”半晌之後，江白這才回過神來，按捺住震驚之意，緩緩問道。

“我問你，你可知道人族五境？”李青陽擺了擺手，朝江白問道。

“弟子知道。”江白點了點頭，旋即道：“從低到高，分別是煉氣、凝元、玄丹、靈嬰、神意五大境界。”

“不錯。”李青陽點了點頭，再問道：“那你可知道，我現在是什麼境界？”

江白看了他一眼，隨即又低下頭，拱了拱手道：“掌門真人境界高深，弟子不敢妄加揣測。”

“告訴你也無妨。”李青陽擺了擺手，忽的是苦笑一聲，旋即長長嘆息道：“我已經修至靈嬰巔峰，距離神意境只有一步之遙。”

“恭喜掌門真人。”江白聞言，連忙拱手說道。

“恭喜？何喜之有？”李青陽忽的是冷笑幾聲，看向江白道：“我在這靈嬰巔峰已經停留了四百年，你告訴我，何喜之有？”

江白一窒，臉上的喜色登時變成尷尬的表情。在一個小境界中停留了四百年……這，的確不是一件喜事，反而是天大的痛苦。

“怎會如此……”江白無言以對，只好弱弱問道。

“不僅是我，還有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