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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父皇答應你,永安,父皇還有一句話要囑咐你,既是利劍,便不要輕易出鞘,否則傷人,更傷己,等到能夠完全掌握,自有一劍驚天下的時機。”堯帝最後說了一句,便不再開口。

永安雖然聰慧 ,可到底年紀小了些,做事情未免衝動幾分,她的身上承載著他的另一種期盼,好好的孩子,可不能長歪了,沒事還是要修理修理的。

父女二人,便站在太和殿前,一起俯瞰著底下的眾人,各有所思,直到天明……

而殿內,穆清宴看著一桌珍饈美味,以及熟悉的鴛鴦酒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著上首一言不發的魏太后說道。

“借花獻佛,臣請太后一敘。”

魏太后緩緩走下高臺,坐在穆清宴的對面,掩下眼中的複雜,問道:“你對陛下下過藥?”

“是,因為那是他第一次忤逆太后,卻是為了一個女人,所以臣不過是小懲大誡。”穆清宴說的淡然,眼神裡藏著化不開的情愫。

“哀家是太后,陛下是哀家親自扶持上位的,對哀家一向敬重,哀家與陛下,母子之間從未起過齟齬,定北王,你是臣,陛下是君,以下犯上,你逾越了。”

魏太后眼中閃過一絲瞭然,果然如此。

“臣不後悔,臣不容許有人忤逆太后,即便是陛下也不行。”穆清宴的回答擲地有聲。

“你竟如此想?呵,早幹什麼去了?如今都過了這麼多年,太遲了。哀家不會感動分毫,這步棋你走錯了。”

魏太后輕嗤一聲,語氣裡帶著一絲嘲諷和不屑。

即便沒有明說,可兩人都心知肚明,時過境遷,滄海桑田,遲來的情深比草賤,太晚了。

“臣這一生,只做錯一件事,讓臣悔恨一生,臣自知無法彌補,所以臣最後便幫陛下一把,成全了陛下的美名。”

因為他是你挑中的孩子,所以我願意揹負著萬世罵名,揹負著十多萬的人命,讓他這條路走的再順利些,只因為這是你的選擇。

“定北王背叛哀家一次,哀家也利用你一次,哀家與你早已互不虧欠。

定北王若是依舊放不下,便早日去地下見先皇吧,你們可以好生分說一番,是非對錯,都與哀家無關。

哀家,會好生活著,看這蜀國的錦繡山河,盛世繁昌。”

魏太后的語氣裡滿是決絕,為了她嗎?可惜她不需要了,她如今這一切都是自己辛苦算計謀劃來的,她已經強大到無需依靠任何男人,便能屹立不倒,她是女子,亦可指點山河!

穆清宴看著眼前的魏太后,她早就已經不復少女時候的純真,半生過去,她的烏髮慢慢變白,她的眼神裡帶著看透一切的滄桑,她應該很累吧。

當初是他不該捨棄她的,是他走錯了,可他毫無辦法……

可無論如何,錯便是錯,錯了便該承擔,不該逃避,他已經逃避了許多年,如今能在死前見她一面,已經足夠了,再多的便是奢求,而他沒有資格祈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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