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居然是破鏡重圓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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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刀法！”

幾日之後，趙如山坐在一處驛站的客棧中，客棧的房間內，他看著江遲緩緩施展的刀法。

言語之中的讚美情不自禁。

趙如山怎麼可能不認得藏劍山莊的秋葉刀法呢？

秋葉刀法，得名於此，主要還是在於其施展招式體態，如同秋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蕭瑟和狂暴之感。

如果單純修煉秋葉刀法，卻也不至於會這麼強大。

江遲施展之時，房間內散發的那一股淡淡的微壓以及那種說不出來的凜冽氣息，更是可以證明江遲所學的並不只是秋葉刀法，還有所匹配的秋葉古卷。

而在江遲笑著走來接過自己遞過去的一杯清茶時，趙如山忍不住的問道：“秋葉刀法的氣息簇幾何了啊？”

江遲：“目前來看可以凝聚成5片。”

趙如山：“強！”

秋葉古卷和秋葉刀法聯合施展，體內生成的氣息簇，斑駁的就像是那楓葉。

隨同楓葉爆發的將會是那海一般的力量。

趙如山雖然沒學過秋葉刀法和秋葉古卷，但卻依舊是可以知曉，像江遲這樣剛剛修煉沒多長時間的，若是能夠凝聚一片，這就已經是相當具有天賦。更別說凝聚五片，實在是強大至極啊。

整體的天賦以及韌性簡直就是誇張。

江遲感受到對方的那種讚美，他將這小瓷杯按在桌子上的同時，坐了下來：“山莊的刀法和古卷聯合在一起的確強大。而能夠在當年創造這種功法的前輩，更是有一種讓人瞠目結舌的感覺。”

趙如山點頭：“所以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呢？”

江遲：“趙大哥請說。”

趙如山一邊從桌子上拿起江遲的黑羽刀撫摸著，一邊也是說道：

“為何前輩們創造的功法比我們這些後輩們創造的功法普遍要強？難道是因為前人太聰明嗎？”

這是一個非常實際的問題。

以現在絕大多數修煉之人的看法統計，九成九的修煉之人都會更加在乎古老的卷宗。

站在一定的角度上來看，這是比較難以理解的。

為什麼前人的功法這麼強，後人就沒辦法在前人的功法上繼續精進呢？

以整個功法的演變來看，不應該是越新的功法越強嗎？

為什麼是越舊的功法越強？

如果這只是單純的所謂尊重老祖宗，從而編撰出來的謊言，那倒也算了。

可事實就是前人所創造的功法，真的比後人創造的功法要強。

江遲笑著：“心性並非會單純的因為時間的流逝，而產生正向的增加，說不定我們是在逐漸的跌落。”

趙如山沉吟：“心性？”

江遲：“對。”

……

功法也好，丹藥也罷，各種各樣的研究暫時不論，其本身最主要的還是在於時代下的心性。

時勢造英雄。

前人所處的時代，說不定人人都在刻苦的研究功法，說不定大家真的把氣節，放在心中。

那一個時代單純論生活條件或許比不過現在。

但大家起碼是有一個共同目標的，但現在生活條件看似好了，但事實人心也徹底散了。

俠客行已經沒了。

武俠也沒了。

魔道或許就是這種人心的客觀展示。

江遲在趙如山徐徐點頭的時候，他看著杯子中的小半杯水：“不是古人聰明，不是今人愚笨，而是單純的心靈崩壞。”

“或許我說的並不是全部的因素，但至少這應當是主要因素之一。”

“世道不同，人心不古。又怎能和前人，相提並論。”

“意志力的消亡是恐怖的。”

赤霄蹦蹦跳跳的站在小瓷杯的邊緣，低頭啄食杯中的清水。

江遲寵溺的看著赤霄好看的羽翼。

頓了頓。

接著咧嘴一笑：“圈養的豬，或許也在詢問，為何老祖宗獠牙那麼突出。”

趙如山汗顏：“老弟，你這是對武林盟主不滿啊。”

江遲笑著：“怎敢呢，只是你與我之間的一些輕鬆的交談罷了，不會在外人面前說上半句。”

“唧唧——”

赤霄鳴叫。

江遲將剩下的小半杯水一飲而盡。

手指抬著飛來的雨燕，信步走到窗戶的旁邊，推開了窗戶，撲面而來的泥土雨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