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渺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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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它的戾氣是無窮無盡的，所以我沒想過要打持久戰。”聶星河低喃道。

“那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跑？”玄天尊頗為不解地問道。

聶星河身後，同樣再凝聚出等同脈陣數量的疾光滅龍槍，就好像是剛才的重演。

“這笨蛋在幹什麼？洛娃的戾氣，就算是千年前的神恆也無法完全淨化，而只能把它封印起來，它的戾氣可以說是無窮無盡的，這麼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難道說未來……已經改變了嗎？”

神恆預見未來的能力，在她離開了神恆殿之後就徹底消失了。

玄天尊看聶星河的表情，竟然是隱隱透著一股胸有成竹的自信，“這小子，難道說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麼辦法嗎？”

如果是和剛才一樣的攻擊軌跡，那就能透過那縫隙擊中洛娃，不對，攻擊的軌跡一定會是和剛才一樣，它絕不會特意更改攻擊的軌跡。

洛娃並非人類，但有意志，只要有意志，就能透過戰鬥方式揣摩它的心理。

聶星河知道洛娃是想用這種方式，讓他們慢慢地陷入絕望之中，如果洛娃真是想直接殺了他們，面對那無窮盡的戾氣，聶星河必然不能擋下洛娃的全力一擊。

而這就是聶星河的機會！

聶星河把脈氣凝聚在天行酒歌上，雖然機會很渺茫，但只需一擊，便可這扭轉局面！

“呵呵呵，就是這樣，再陪我多玩一會，神恆……也請你好好地體會一下，當初我那無能為力的絕望，然後讓我看看你們垂死掙扎的表情。”

洛娃眼中閃出一道紫光，矛劍悉數射出，和聶星河想地一樣，矛劍的軌跡和剛才一模一樣。

疾光滅龍槍再次衝向矛劍，在空中，劍尖與槍尖相沖撞，一邊是黑色的戾氣，一邊是金色的脈氣，兩股力量依舊是不相上下。

上空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屏障的又一處已經裂開了，鬼魅的紫光透射下來，屏障上的裂痕還在繼續擴大。

神恆的氣息越來越微弱，眼瞼緩緩垂下，眼中那是名之為絕望的神情，卻是沒有一絲恐懼，而是一種釋懷般的惋惜，“未來為什麼改變了？是因為我太弱了嗎？我已經盡力了，呵，果然，命運是不應該改變的嗎？”

聶星河雙手緊握劍柄，雙腳微屈著，作出了準備揮擊的架勢，脈氣凝聚在劍刃上，劍刃發出金輝的耀光。

“看到了！在那裡！”

只有一處縫隙可以跨過矛劍攻擊到洛娃，而那一處猶如穿針引線的縫隙，聶星河在洛娃第一次使用脈陣時就已經看出來了，如果是其他人，恐怕只會把身心都放在如何抵擋脈陣的攻擊上，而完全不會在意這種細節。

“光痕！”

聶星河左腳用力往前跨出一步，向上揮擊天行酒歌，“嗡！”伴隨著一陣烈風，斬出一道弧形的光刃，光刃破空而出，徑直穿過矛劍。

“居然看穿了能穿過矛劍攻擊過來的軌跡嗎？但是又有什麼用呢，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

帶著凌冽氣息的光刃突然在洛娃眼前消失不見了，“消失了？！到哪去了？”洛娃遲疑的那一瞬間，“嗡！”消失的光刃已猝然來到洛娃的眼前，洛娃已經來不及防禦，只能是極限地躲過了光刃。

然而洛娃的右臂還是被光刃斬斷了，疾光滅龍槍和矛劍相互抵消，瀰漫在空中的黑金兩種光粒隨風而散。

無法復原？！剛才的攻擊附加了潔淨之力嗎？洛娃的斷臂無法再用戾氣重生。

“可惡！”戾氣不受控制地從洛娃的斷臂處湧出，洛娃的身體被戾氣籠罩著，濃厚的戾氣如同黑霧一樣圍繞著洛娃旋轉，形成一個黑球。

“沒想到我這個千年前的戰魁，竟然會在千年以後輸給你這麼個小鬼，果然是後生可畏。”

黑球中的洛娃，斷臂處的潔淨之力發出淡紫色的光，在戾氣形成的黑霧中尤為顯眼，黑霧的旋轉速度越來越快，旋轉的同時向著中心收縮，同時黑霧中的紫光也變得越來越強烈。

戾氣像是在壓制潔淨之力，然而下一刻，黑霧就爆散開了，裡面的洛娃已經化作了紫色的血水，地上還剩下一副碎裂的紫色盔甲。

上空又傳來和剛才一樣的聲音，屏障碎裂的地方，真是神恆現在所在的上方，聶星河抱起神恆，在紫光透射下來之前，就把神恆轉移到了屏障還沒有破碎的地方。

神恆重重地咳嗽兩聲，聲音微弱地說道：“剛才你打敗的只是洛娃的分身，我已經沒有辦法繼續維持潔淨之力的屏障了，必須趁現在，想辦法把那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