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錐心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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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聽聞命運中有劫難需經歷，渡過了劫難方可飛昇。” 封雲徹慢條斯理地說。

飛昇必先過劫，這劫是劫難。

白素貞和小青的飛昇並非渡過雷劫，而是心境之劫，那比雷電更具摧枯拉朽之力。

“還請上仙指引迷津!” 白裙少女急切問道，她一心問道只為飛昇之日。

封雲徹搖頭， “有命中註定，多餘話語亦無助，之後兩位就在我身旁共同修行吧。”

說完，他轉身步入木質樓閣。

他對白素貞與小青心生親近，紅塵紛擾，因果輪迴，助她們一臂之力，又何嘗不是一份機緣?

月城湖畔，木構小樓多了白素貞與小青兩位客居之人。

她們跟隨封雲徹修習，修行速度顯著提升。

短短几年，她們身上雜質全無，站在那裡便讓人感受到一種純淨脫俗的氣質，那是別的妖獸難以企及，而又渴望達到的境界。而此刻，白素貞和小青已然實現。

白天。

封雲徹靜立在木閣前，遠望月城湖。

湖面上船隻穿梭，人們正在撒網捕捉，但捕捉的物件並非魚類，而是蛇！

他們都是捕魚人。

多年前，國師下命令捕蛇進獻，以蛇抵稅、獲利金錢，生活貧困的人們紛紛成為捕魚人。

當然，捕蛇數量達標方能獲得獎勵，民間捕魚盛行，蛇在他們眼中的地位不亞於黃金珠寶。

一陣清幽花香飄入鼻尖，宛如空谷幽蘭。白素貞輕移步子來到封雲徹身旁，開口問：“公子，為何要捕捉這些蛇呢？”

這個問題縈繞她心頭許久。

此刻，白素貞無法壓抑心中的疑竇，希冀能得到封雲徹的回答。

“因為利益！” 封雲徹直言。

利益之驅使，令此命令流傳於民。皇帝求仙為長生，國師求仙為權柄。

蛇何罪之有？它們自身無罪，但在博弈的盤局之中，蛇成了利益交換的棋子。

“僅僅是因為利益嗎？” 白素貞默然一陣，然後緩聲道：“公子，要怎樣才能阻止一切呢？”

她的本體為蛇，看著同族受難，心中難忍痛苦。

“解決之策諸多，說簡單亦簡，說繁複亦復。” 封雲徹輕笑道。

“還請公子指點!” 白素貞恭敬地鞠了一躬。

“只需獻予皇帝一部修仙法訣，便足以平息。” 封雲徹輕鬆地說。皇帝為何以蛇修煉，不就是因為國師傳授的秘法，與白素貞他們所習同出一門。

轉換為女頻現言風格：

踏入靈脩世界，無需依賴妖蛇之軀，無用之物，何須勞心捉捕？

“靈脩之法是秘而不宣的法寶，我無法違背！”白若晴輕輕搖動纖纖素頸，這看似簡樸，實則艱鉅。

她的靈脩之路源自師父的真傳，在傳授之際，她許下誓言，絕不能讓此法傳到外人。

封遠澄並未掌握靈脩法門，因為他是一名修煉者，一名武者，並非靈脩之人。就算擁有，也不願贈予帝王，人之心，多貪婪，擁有了靈脩秘訣，慾望便會無限蔓延。

“去，除去國師及他門徒，才是最佳且直接之道！”封遠澄語氣波瀾不驚，淡漠中暗含決絕。

他的心如同淬礪過的刀鋒，殺人之事並未讓他內心有一絲撼動。國師乃萬惡之源，去除他便可一了百了，無人再在他耳邊惑亂心智，災劫自然而然會被平息。

“多謝公子指點迷津！”白若晴溫婉應答，胸中已有盤算。

“既如此，你去吧！”封遠澄微垂眼眸，指尖輕輕觸及她的眉心。

白若晴撫過額際，感覺到一股劍氣悄然隱伏。不再多說，身形靈動，幾息之間離開了木舍。等她離去，小青走了過來，輕問：“公子，就這樣讓姐姐獨自赴險嗎？”

共度時光，小青逐漸瞭解封遠澄的性格，當初那份緊張與慌張早已消失。

“靈脩者怎能不沾凡塵紛擾，這是她終究要跨過的坎。”封遠澄搖首淡語。

雛燕不可能永遠依偎於鷹翼之下，只有歷經風風雨雨，才能展翅翱翔天際。

“公子，姐姐若真能成功行刺，災難是否會就此結束？”小青忙急切追問。

“會，蛇族至少不再受獵殺，然而……下一位國師，又有誰能預知呢？”封遠澄負手站立，虛握空氣，“事實上，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自己成為規則的塑造者，所有事，都能隨心所欲。”

聞言，小青呆滯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