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突變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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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雨淡然回應：“我師父是聖人，公正無私，不因小失大，也不因大忘小。在他眼中，都市的興衰如同泡沫，黑暗對他來說並無太大意義，甚至整個世界在他面前都微不足道。

道友，我給你講一句我們古老時代的話。”

“什麼？”殘劍老人聚精會神地問。

莫雨用近乎冷漠的語氣說：“天意如刀。”

這四個字平淡至極，配上莫雨的語氣，卻讓殘劍老人背後一陣寒意。

從這四個字中，他彷彿看到了一雙高高在上、冷漠無情的眼睛，注視著整個都市，沒有絲毫情感。

他不清楚玉鼎真人所處的都市經歷了怎樣的風風雨雨，才會有這樣的領悟。

但他猜測，所謂天意，指的就是元始天尊。

他果斷閉口，不再追問。

兩人又前行片刻，遠遠可見臨天大廈矗立在那裡。

此時，大廈前已聚集了數十位強者，都是東玄大都市的頂尖高手。

更遠處，一道道流光疾馳而來，無聲地落在大廈前。

如果不是荒古神庭的出現，人們甚至不知道東玄大都市還有如此多的至尊存在。

在場的並非只有至尊強者。

那些靠近荒郊的門派，也有抱著渾水摸魚心態的高手前來。

荒古神庭的出現，彷彿撕裂了都市的一角，是整個東玄洲都能看到的奇異景象。神庭內機遇無數，自然吸引了不怕死的人。

此刻眾人分散在四周，眺望著臨天大廈，與龐大的建築相比，他們的身影顯得微不足道。

一位至尊境強者面色凝重地看著纏繞大廈的黑暗，似乎有所忌憚。

尚無人敢闖入大廈。

他們不是傻子，能感覺到黑暗的不祥，不願輕舉妄動。

“又有來者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下意識抬頭，看向遠方黑暗的天空。

嘩啦啦……

忽然傳來水聲，只見黑暗的天幕下雲海翻騰，接著銀河倒掛，一條大江的虛影顯現。

江水滔滔，水汽瀰漫，自天邊滾滾而來，水勢席捲，漫過天際。

在場的強者們都是各自領域的佼佼者，有人目光微凝，已認出大江的來歷。

那是一條億萬裡之外的水脈，灕江。

“是灕江劍派的人。”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同時凝神。

他們雖是絕世強者，更有許多至尊，但大多來自附近的門派，許多人更是隱居不出，屬於散修。

而灕江劍派不同，它是正道十大門派之一，灕江排名第五，是真正的正道巨頭，底蘊深不可測。

天際的長河中，一位身穿素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踏浪而來，身後跟著三位灕江劍派的強者，都是門派長老。

有人認出了領頭之人，沉聲道：“是灕江派掌門，白勝，他在三千年前晉升至尊，執掌灕江，曾斬殺禍亂世間的邪魔，是跨越了至尊境第三重天梯的高手。”

一些隱世已久的強者渾身一震，露出了忌憚的神色。

至尊境第三重天梯，那是至尊中的至尊，已處於這個世界的巔峰，不容小覷。

……

更多的洞天境強者心中生出畏懼，已萌生退意。

但更多的人只是看著灕江劍派的人，一位至尊開口道：“白勝身後的三人是灕江三老，也都是至尊境強者，看來灕江派這次是下了血本了。”

說話間，長江倒掛，灕江劍派四人已落在大廈前的空地上。

灕江的虛影隨之流轉，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灕江掌門掃視眾人，笑道：“各位來得挺早啊。”

一位身穿藍色衣衫的至尊回應：“我們離得近，所以能早到，灕江距離這裡很遠，掌門還能在今天趕到，讓我們驚訝。”

這位至尊早年曾與灕江掌門有過一面之緣，因此出言回應。

兩人交談之際，黑暗中再次亮起仙光，仙光擴散，化作雲霧。

忽然，霧中顯現出一座仙山，山在虛無之間。

隨後，兩人從山中走出，凌空而來，散發出難以言表的仙意。

“是雲山派的掌門和他的師弟。”

兩人從山中而來，也落在臨天大廈外，立刻有人與他們攀談。

雲山派同樣是正道十大門派之一，排名在灕江劍派之下，為第七。

兩人剛落地，天際又連續出現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