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意，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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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看你常說，修煉之人要貼近生活，不可脫離凡人，你看你總是在深山中，採藥煉丹，這如何懸壺濟世治病救人嘛！”

對於孫思邈，敖傾白是沒有一絲心機的，也不需要，因此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孫思邈呵呵一笑：“你這小子，是不是又嚮往俗世繁華了？”

“嘿嘿，哪有~”敖傾白不好意思說到，花花世界自然有所期望，不過現在小李都未必出生，因此敖傾白也不急著去趕煌煌大世，而是真心請教。

孫思邈也沒藏著掖著：“前些日子在你練槍的時候，便跟你說過，一切唯心而已。我在深山尋藥煉丹，卻是為了解決人間疾苦，因此我雖身在蓬萊卻心在紅塵，你的煉氣功夫還不到家呀，今晚就罰你不許吃飯，好好反思一下！”

敖傾白頓時就苦了臉，孫思邈在教學方面，從來是說一不二，雖說辟穀之後，幾天不吃飯也沒什麼大事，但畢竟是個習慣，晚上空腹還是有些不適應……

“再陪老道兩年，你就下山去吧。”

孫思邈扯著一株當歸，若有所思，年輕人心浮氣躁，將其困在山中，未必能修身養性，倒不如當歸紅塵，歷練煉心。

敖傾白當即一愣，突然說到分別這個詞，心中還有一些感傷，孫思邈不比徐師。

雖說徐師對敖傾白也是多加照顧，但是終究是利用敖傾白試用丹藥，儘管是因為這些丹藥才能長生不死，但是對於徐師，敖傾白心中也僅僅有些感謝而不感激感動。

而孫思邈不僅有救命之恩，更有教導之情，因此敖傾白才分外感傷。孫思邈笑罵一聲：“愣著幹嘛，又不是讓你明天就走。今年雨水充足，當歸長勢喜人，多收一些，來年未必會有這麼好的收成。”

敖傾白手指輕輕舞動，散播下一團氤氳水汽：“先生若想雨水充足，只怕是不能趕我下山了！”

“啪！”

孫思邈一杖打飛了敖傾白的左手，“每一株靈藥都是天生地養的，別拿你這術法汙了藥性。”

“先生你別唬我！我這術法也是天地靈氣所化，如何不能澆灌這些普通草藥！”

“你懂個甚！”

孫思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雷霆玉露，皆是天恩！一飲一啄皆有定數，乾渴雨露都是有效果的，虧你還是修道人士，這些都搞不明白，如何修的了仙，成得了道！”

“先生，您其他教導我自當悉心接受，但是你這天恩之論，恕我不能認同！人定勝天，若是連這普通草藥雨露都不能控制，還哪來的膽氣去修仙，去悟道？需知修煉之道向來不是坦途！”

這番話聽得孫思邈一愣一愣的，隨即搖頭一聲苦笑：“老洛，老洛！這是你們的道，雖有些童言無忌，卻也暗合一些至理。”

敖傾白一癟嘴，自己當了千年的白蛇，論年齡比孫思邈要還要大好幾輪呢。不過這千年如同一個自閉症兒童一般，輪到人生經驗，定然是比不過閱盡風霜，從北周亂世，活到隋朝一統的孫思邈。

“不過不說這些道理，你的法術進展卻是快了許多，也許是因為你五行屬水的因故，你修習水行法術無論速度還是威力，都比其他法術要強上三分。”

一老一少一邊回駐地，一邊聽著敖傾白吹噓：“嘿嘿，我可是天才呀！”

畢竟是龍脈，儘管目前還是很低階的虯龍血脈，但是龍族對水的掌控，絕對是天下難處其左右。只是這時間沒這麼多兩全其美，水行強大了，相對了其他幾行，譬如火行法術，威力幾乎直降一半，不忍直視。

“法術的威能，不僅僅是熟練程度，法力的多少，更關鍵是你能否能夠領悟其中的真意！”

“真意？”

“水有雨露之恩，亦有山洪之怒。水清可飲，水濁則廢。然長江之水清灌溉了兩岸數省之田地，黃河之水濁亦灌溉了兩岸數省之田地。”

敖傾白若有所思，孫思邈這番話看似是教他法術，實際上不僅僅是法術，更是教他日後為人做事，識人之明。

“就如同這草藥一般，既能活人性命，白骨生肉，也能殺人於無形，荼毒一方。”

敖傾白連忙拱手稱是，“晚輩明白了，日後晚輩定當如這良藥一般，治病救人而少造殺戮…”

……

卻說那李靖與紅拂女帶著虯髯客張石道一同逃離了大興城。

也不知是機緣巧合，還是老天作怪，這紅拂女與虯髯客還真有三分相似。

張石道大小與幼妹分離，流離失所，遇到師傅後，便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