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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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手又不聽話地拿出手機，盯著葉籬前幾日出席活動的影片，上了妝的姑娘看不出一點憔悴之色，只是眼底的紅血絲卻無論如何都遮蓋不住。

&esp;&esp;耳邊似有昨日暢暢的責怪之聲。

&esp;&esp;“聞老師既然私下如此關心籬姐，又為什麼不願意讓籬姐知道呢？！聞老師，我一個外人不好說什麼，但自您生日那天回來，籬姐的狀態……真的很不好。”

&esp;&esp;思及此，聞簌長長地嘆了口氣。

&esp;&esp;月底，包括白家掌權人在內的幾名在位者涉嫌嚴重違紀違法，被“打虎”隊進行嚴肅的紀律審查。

&esp;&esp;自此，白家徹底失勢。

&esp;&esp;b國沒有過春節的習俗，因此聞簌也未曾特意請假，和父母提前商量了初五再回國，只等研究專案告一段落，省得再兩頭跑。

&esp;&esp;經過前一陣的心悶難受，此時胸中四處打滾撒潑的小人似乎不再搗亂，每天一個人安靜地坐在草地上發呆。

&esp;&esp;這段日子裡，被折騰得著實有些心累的聞老師，總算有機會鬆一口氣。

&esp;&esp;除夕夜，聞簌一邊擀餃子皮，一邊聽盧絮在一旁叨叨。

&esp;&esp;暗歎這位同事小小年紀，不知道為何這麼話癆。

&esp;&esp;“聞老師，我們那裡有習俗，過了凌晨，是一定要吃餃子的，不然一整年都不會順利！”盧絮今晚情緒高漲，繼續道：“想不到，今天是聞老師陪我一起包餃子。”

&esp;&esp;“嗯。”聞簌應了一聲，將擀好的一沓餃子皮放到盧絮方便拿的位置。

&esp;&esp;“您也不告訴我您喜歡吃什麼餡的，我只好三鮮和素餡的都準備一些，也不知道您吃不吃得慣我們家鄉的口味？”

&esp;&esp;“謝謝。”聞簌禮貌道：“我都可以，不挑食。”

&esp;&esp;“聞老師大過年的都不笑笑嗎？多勾勾唇角，把好運接住不好嗎？”盧絮的話題一個接著一個，好像不知道疲倦似的，逗著聞簌多說些話。

&esp;&esp;聞簌象徵性地揚了揚唇角，見盧絮包得不快，便上前幫忙。

&esp;&esp;“說起來，聞老師在國外過年會不會不習慣啊？”盧絮在案板上支著手，詢問道。

&esp;&esp;“不會。”聞簌手裡的餃子成型很快，肥嘟嘟的像個元寶，“我之前也有春節出國開會的時候。”

&esp;&esp;“啊，怪不得聞老師看著這麼淡然，我是第一次在國外過春節。”小姑娘撓撓臉，不好意思地笑笑：“幸好有聞老師在，不然我會覺得有點孤單。”

&esp;&esp;聞簌盯著盧絮沾上面粉的臉頰，惹得小姑娘臉上一熱。

&esp;&esp;“怎……怎麼了聞老師？”

&esp;&esp;“有面粉。”聞簌隔空指指自己的臉，示意道。

&esp;&esp;盧絮會錯意，正要上手，卻被聞簌躲開。

&esp;&esp;“我說的是你的臉上。”聞簌失笑道。

&esp;&esp;“啊！”小姑娘這才反應過來，慌慌張張地跑去擦。

&esp;&esp;聞簌無奈地搖搖頭，將盧絮剩下的一摞餃子皮默默地包完。

&esp;&esp;兩人煮好餃子，坐在一起吃的時候，時間正正好指向十二點。盧絮忽然站起來，端著醋碟，對聞簌做了個敬酒的手勢，豪爽地道：“聞老師新春快樂！”

&esp;&esp;“新春快樂。”聞簌被活潑的小姑娘帶動，拿著自己的醋碟和盧絮的碰了碟。

&esp;&esp;盧絮眸中的驚喜之色快溢位來，估摸著也是沒想到聞簌會陪她玩鬧。

&esp;&esp;“聞老師。”

&esp;&esp;“嗯？”

&esp;&esp;“今年，我們是彼此的第一個說新春快樂的人啦~”

&esp;&esp;小姑娘的語氣裡藏著難以掩飾的資訊，言語間卻把聞簌帶入上一世的回憶中。

&esp;&esp;曾經，也有個姑娘，每年都做第一個和她說新春快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