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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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聽聽你的解釋。”葉籬擰乾毛巾上的熱水,平靜地道:“為什麼要帶著傷折騰這一趟?”
&esp;&esp;聞簌覺得一向聰慧的姑娘此時有些明知顧問,但仍照實道:“擔心你。”
&esp;&esp;“擔心我?”葉籬走到聞簌身邊,緩緩道:“你這一身傷自己都不在意,倒反過來擔心我?”
&esp;&esp;語氣帶著諷刺的姑娘動作卻很輕柔,聞簌感受著臉上毛巾的熱意,伸出手道:“我自己來。”
&esp;&esp;手背被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esp;&esp;“別亂動,先回答我。”
&esp;&esp;“我給你打電話沒人接,急著趕過來了。”聞簌怯怯地收回手:“我就怕你出事,其他來不及多想。”
&esp;&esp;聞簌的確沒有多想。
&esp;&esp;重活一世,每一天都是賺的。
&esp;&esp;透過系統將有限的生命與葉籬繫結,更是讓聞簌產生一種宿命般的歸屬感。
&esp;&esp;若是葉籬出什麼意外,聞簌大概也沒有幾日好活。
&esp;&esp;熱意從臉上消逝,葉籬側過身將毛巾重新浸入水中,轉言道:“為什麼要不顧一切地救人?”
&esp;&esp;這問題可難倒了聞簌,她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可能是因為我離那個孩子比較近吧,他還那麼小,我……”
&esp;&esp;“你來不及多想,對嗎?”葉籬把再次擰乾毛巾,接話道。
&esp;&esp;聞簌訥訥地點了點頭。
&esp;&esp;“救人時你不考慮自己,來見我時你也沒考慮自己。”葉籬低頭替聞簌擦手,語氣沒有一絲起伏:“捨己為人的聞老師從不優先考慮自己,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也是別人捨命相護的人呢?”
&esp;&esp;聞簌面上的驚訝一目瞭然。
&esp;&esp;繁華塵世有時盡,如今重活一世,時刻還需要關注系統任務的聞簌早將生命的重量看輕。
&esp;&esp;沒有人比聞老師更能理解活在當下的意義。
&esp;&esp;可葉籬卻說她是別人捨命相護的人。
&esp;&esp;上一世,葉籬是如何對待她的意外身亡呢?
&esp;&esp;會把離婚證丟在她的遺照前,怨她不負責任?
&esp;&esp;會在午夜夢迴時,恨恨地罵她忘恩負義?
&esp;&esp;還是……會在她的墓前氣得跺腳,企圖破壞她的安寧呢?
&esp;&esp;此刻,聞簌只希望,上一世的葉籬能在葬禮之後,瀟灑地轉身,忘記世界上還曾存在過聞簌這號人。
&esp;&esp;“對不起。”聞簌鄭重道。
&esp;&esp;“不需要道歉的,聞簌。”葉籬把毛巾搭在一邊,極輕地笑了一下。
&esp;&esp;“我……”聞簌心裡酸酸的,有時虧欠的太多,反而不知道還能如何表達,“對不起。”
&esp;&esp;“剛才有一瞬間,我在想,每天有那麼多意外發生,別人的生死關你何事啊?”葉籬雙手撐在洗手檯前,垂著頭道:“很自私,對不對?”
&esp;&esp;聞簌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esp;&esp;葉籬忽然抬起頭,眸中射出的冷光似要將聞簌的靈魂看穿:“可是聞簌,人有親疏遠近,理智可以維持我的道德感,讓我對這個世界的每條人命一視同仁。但感性上,我只在意你能不能長命百歲。”
&esp;&esp;良久,聞簌才伸出手牽住葉籬。
&esp;&esp;她緩緩地握著葉籬的玉手至唇邊,珍而重之地吻了一下,承諾道:“聞簌會好好活著,在葉籬看得見摸得著的地方。”
&esp;&esp;目如懸珠的姑娘順勢摸摸聞簌的臉頰,柔聲道:“這可是你說的。”
&esp;&esp;“嗯。”
&esp;&esp;兩人回到各自的床上躺下,奔波了一天的聞簌有些累,微微眯著眼和葉籬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esp;&esp;“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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