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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許山之前,趙拂衣揣摩過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治家如治軍,其人必然嚴苛,手下個個冷傲,其人必然驕橫,兩相結合,在他腦子裡出現了一個不苟言笑、滿面殺氣的軍中悍將。
因此,在真正見到許山的時候,趙拂衣感到萬分驚訝。
許山坐在書桌後面,高大的身軀斜靠在躺椅上,看年紀在四十歲上下,面白如玉,三縷長髯,穿著一件舒適的白色錦袍,捧著本《六朝新語》,臉上掛著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絲毫不像沙場的武將,倒像是傳道解惑的夫子。
若不是林鎮表情冷漠,一動不動地站在他身後,趙拂衣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許山。
“周先生來了,請坐。”
看到趙拂衣進來,許山放下手中書卷,笑了笑,請他坐在對面,指著書桌上的幾樣瓜果,說道:“這都是自家院子種的,剛才摘下來,最是新鮮不過,周先生嚐嚐。”
“在下就不客氣了。”
趙拂衣一笑,坐在書桌對面,也不多做推辭,隨手捏起一枚青杏,輕輕咬了一口。
青杏微酸,味道卻純,吃在口中,回味甘甜。
林鎮默不作聲地泡了壺茶,給兩人分別倒了一杯,在許山面前傲色盡去,好像一個普通少年。
“聽小女說,昨夜是先生仗義出手,才救了她們一命。”
許山也捏起一枚青杏填在嘴裡。
“大小姐謬讚了,在下也是自救而已。”
趙拂衣笑道。
“少年人不必太謙虛,救了就是救了,一味謙虛反而落了下乘。”
許山搖了搖頭。
“謹遵許大人賜教。”
趙拂衣點點頭。
“賜教不敢當,今天許某請先生上門是做答謝,賜教什麼的,千萬不要再提。”
許山笑了笑,接著又問道:“周先生此來長安,打算做些什麼。”
“在下打算開一家醫館,也算謀個生計。”
趙拂衣說道。
“醫館不錯,這世道不太平,醫館生意應該不錯。”
許山說道。
“謝大人吉言。”
趙拂衣笑道。
“周先生,除了開醫館,還打算做些什麼?”
許山接著問道。
“這個……”
趙拂衣微微躊躇片刻,想了想,說道:“醫館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在下打算找一家學院,好好苦讀幾年,日後參加科舉,也好謀個出身。若是還有時間,打算學一點武藝,也好防身,這年頭不太平,會點武功安全些。”
這一席話半真半假,苦讀是真,卻不是要謀個出身,而是想多看些古籍,試著從中找出破解山水畫卷中秘密的辦法。
至於練習武藝,這是他破解山水畫卷之前,唯一能變強的方法,這方世界修行門派隱藏極深,若是無人指引,尋常人不要說拜師,就連門都找不著。
“好學上進,是個好孩子。”
許山讚了一聲,接著說道:“關中書院歷史悠久,文名遠揚,是雍州第一書院,也是天下四大書院之一。院長張端陽是當世大儒,與我也是至交,你若有心就學,可前往拜會,他必肯將你收歸門下,書院就在長安外城敦化坊,距離倒不是很遠。”
“至於學武麼,許門的外門總教習王朝義是我師弟,一身武功也算不錯,你若看得上,讓他傳你一套七十二路分筋錯骨手,這是他的拿手功夫,與江湖上流傳的大不一樣。”
“哦?”
趙拂衣微微一怔,沒想到許山如此乾淨利落,甚至絲毫沒有掩飾,三兩句話就把昨夜的人情還了。
轉念一想,又明白過來,許山畢竟是軍中大將,生死之間,一言而決的事情做得多了,表面的閒適淡然只是一層皮,骨子裡還是名將本色。
就好像山中猛虎,吃飽曬太陽的時候,眯著眼睛懶洋洋的樣子,好像誰都能逗弄一下,可要真等猛虎睜開眼,那是要死人的。
想到這裡,趙拂衣灑然一笑,也不推脫:“多謝許大人安排,在下不日就去向兩位先生求教。”
如果是猶豫不決,或者貪婪無度的人,或許還會推脫,甚至想要拒絕許山的安排,留下這個人情,好謀取更大的利益,不過,這種事情趙拂衣做不來。
更何況在許山這種人面前,又有幾個人敢推脫,能推脫?
“好,周先生果然爽快。”
許山也是一笑,微微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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