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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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顏總算從檔案埋頭於檔案的姿勢，轉變成抬頭全然注視著喬璟燃的模樣，一臉嚴肅的說，“你是以什麼身份問我？我的上司，我的老闆？還是我的朋友？”言下之意就是，公事還是私事。

“有什麼不一樣嗎？你的上司，你的老闆，我從沒這麼想過，你是喬氏的法律顧問，要真說起來，我的級別並不比你高。而私下你是我的學姐，我的朋友，我關心你有什麼問題麼？你幹嘛說話這麼衝啊？”高顏的語氣帶著一些質問的意思，讓喬璟燃感覺不太舒服，不過心裡面還是忍不住對她關心。

“……”高顏沒有說話，放下檔案。

然後她用空出的手扶額，又捏了捏鼻翼，才緩緩地，換了一種溫和卻沒有精神的語氣說，“對不起。”

“別啊學姐，我也對不起。我也有錯，不應該也說話這麼衝。”高顏道歉的樣子，讓喬璟燃不忍。

“你跟芷晴姐吵架了啊？可是……你跟芷晴姐能吵什麼架呢……到底怎麼回事？”

高顏頓了頓，壓下內心裡煩悶，用幾句話向喬璟燃解釋了一下大概是什麼情況。

“……你最近有點反正喔。”

“何以見得？”

“從你的話裡，我聽得出來，這事兒怪不到芷晴姐頭上去，全怪你，答應了人家幫給找耳釘，結果又忘記了，態度還那麼差。”在喬璟燃的眼中，既然答應了別人，就應該做到，否則就不該應承下來。

正應了賀芷晴那句話。

如果，有的事情，你做不到的話，就不應該答應。

這句話，也一直盤旋在高顏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高顏是什麼性格的人，喬璟燃瞭解，正如高顏瞭解她一樣。

所以……

無論高顏對人多麼冷淡，或者多麼的，厭惡一個人，她會去選擇不與對方有所交集，但一定不會成為，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又做不到的人。

高顏很瞭解她自己，因為那是她人生的信條。

喬璟燃知道這一點。

這下喬璟燃也皺起眉頭來了。

不是……真的被她給說中了吧？

她看著高顏，挑了挑眼睛，突然臉上就有了笑容，很是……邪惡，“你可別讓我給說中了啊。”

“什麼？”高顏皺著眉頭問道。

“你對芷晴姐，不太一樣吧？”見過她討厭一個人，卻沒討厭成這樣的。

“……怎麼？”

“答應了的事情，卻說忘了，這不像你。你一向是言出必行的高顏，不是嗎？還是我理解錯了。”

“……”高顏疏散了皺著的眉頭，也笑起來，“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答案？你理解錯了。”

“喔，什麼理解錯了？是說你對芷晴姐不一樣這件事情，還是你一向是言出必行的高顏這件事情？”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只不過……

“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

呵，什麼時候呢。

“好，既然你這麼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

“欸？好啊，我聽著呢。”喬璟燃豎起耳朵。

高顏的臉上已經沒了笑容，卻也沒有怒氣，甚至連往日裡最常見的冷淡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啊，和賀芷晴，是絕對，不可能。”

是啊。

絕對不可能。

喬璟燃啊喬璟燃，你真是想太多了。

也許，我跟誰都可以，都可能，惟獨，除了她。

喬璟燃不明白，還想要問些什麼，卻感覺到了高顏對此的抗拒，她也不逼她，只說，“好吧，那我先回去做事了。不過……”

她頓了頓，想了想還是說，“這件事情，終歸是你的責任，你應該向芷晴姐道歉，不論是因為什麼。”

“因為你，一直是，言出必行的高顏。”

希望你，不要對自己說謊。

那是第一次，喬璟燃從高顏的眼睛了看出來了什麼。

以前的時候，她就有感覺到高顏是個有故事的人，她們兩個都是。

可高顏的心事，卻比她更深，更沉。

“也許吧。”

期望太高，會失望的。

“說起來，什麼時候把小顏帶出來玩兒啊，我這個姐姐請她去遊樂園啊，一切我請。”

“姐姐？阿姨吧。”高顏皺眉，喬璟燃是她的朋友，雖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