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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頤曾給暮晚講過的獵人與朱鸞鳥的故事一下子出現在他的意識中。暮晚或許無法領會那個故事中的隱喻,但碧遙蓮卻能一下子看出來。
他就是那個獵人,暮晚就是那隻朱鸞鳥,而他要拯救的師傅就是那個妻子。
雖然在細節上,雙方有著不少的差異,但擺在他面前的問題卻是類似,甚至可以說要更加的艱難。
你會犧牲陪伴你多年的朱鸞鳥,去賭那十分之一的可能性嗎。
那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中一次次的發問。
他開始猶豫,猶豫著要不要繼續下去。
師傅是他一心想再見到的人,是他辛苦偽裝、掙扎至此的全部理由。他當初之所以會接近暮晚,很大程度上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可那畢竟是他親眼看著長大、親手教養的徒弟啊?那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那麼相信自己,那麼依賴自己,自己真的要送她去死嗎?
真的要去賭那不足十分之一的可能性嗎?
他想起邊月霄對他說的話,那個小個子雷暴女確實說中了一點,以暮晚現在的身體很難承受師傅龐大的力量。即便當初的師傅也沒能成功涅盤,這個由他自己研究的逆·涅盤之陣又究竟有多大的成功率?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只是想抓住那唯一的可能性喚回師傅,為此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可這一刻他動搖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徒弟暮晚是不是也可以是代價。他突然害怕抉擇,害怕他的一念之差,最終造成無法挽回的結局。
他又想起那個獵人與鳥的故事。
妻子為了活命,不惜殺死朱鸞鳥。那師傅會為了復活,寧願犧牲自己的女兒嗎?
怎麼可能?自己的師傅怎麼可能會是那樣喪心病狂的人?
喪心病狂的……其實只是他自己啊!
“為什麼不能放下過去,讓死去的人安息,給活著的人幸福?”路人乙的話再一次迴盪在他耳邊。
碧遙蓮撲通一聲跪在虛空中,深深的俯拜下去,臉緊貼著自己的膝蓋。悽然喃喃:
“師傅……是徒兒不孝……不能為您復仇,也不能為您還魂……但請以徒弟不忠、不義、不仁、罪孽之身,償報於您的孩兒暮晚……”
……
……
現實中的碧遙蓮突然睜開了眼,他伸手抹了把臉,才發現身前的地面已經被他自己的淚水打溼了大片。
他慢慢貼近那個血色圓球,裡面隱約可聞有女孩輕輕的抽泣聲。那個聲音在重複呼喊著:師傅……師傅……
“丫頭別怕……師傅這就來救你……”
碧遙蓮哽咽著說,然後雙手挽作複雜的手印。
這一刻他終於重新做下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救自己的徒弟出來!
……
……
精神境
世界中的上下忽的顛倒,沉浮於血海中的暮晚終於擺脫了血水的侵蝕,開始朝著上方飄浮。只不過此刻的她對此全然不知,之前的侵蝕讓她只剩下半個頭顱,孤獨而恐怖的在黑暗空間中漂浮,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死透了……
“呼……”
虛空中忽然傳來某人的嘆息聲。
紅色空間中的金髮女孩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空間位置已經顛倒,但她並沒有如暮晚一樣墜向下方的虛空,而是靜靜的懸浮,金色的髮絲肆意舒展在她身邊,像是紅色海水中的美人魚。
她輕輕划動手臂,身體緩緩遊向兩個空間的邊界。暮晚的半個腦袋已經越飄越遠,女孩緊緊的盯著她看,臉上的表情又急又喜。
金髮女孩的目光忽的堅毅,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然後毫不猶豫的把一隻手臂伸過了界線。
並非如暮晚那般手臂直接融化,就像是黑夜中燃燒的煙火,點點璀璨的光芒從女孩纖細漂亮的手臂上飄離,匯成一條美麗的銀河,緩緩延向遠方的暮晚。
然而暮晚還在朝著虛空墜落,那條銀河越拉越長,也越來越暗淡。金髮女孩皺了皺眉,然後又把另一隻手臂完全伸過了界線。隨後又一條銀河出現在虛空中,兩者相互交融最後變為一條更加明亮璀璨的銀河。
這次暮晚終於被銀河抓住了,像是隨波逐流的小船被掛上了錨,微微懸停在虛空中。那條璀璨的銀河還在向她湧來,在那些熒光的填補下,她已經消失的身體開始漸漸重現。
金髮女孩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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