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染風塵（一百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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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緊張。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風亦珩轉過身來。

陳紫染看著他身後的大海和星辰，忽然有種這個男人高不可攀的錯覺。

“洗好了。”風亦珩開口。

低沉的嗓音讓陳紫染心神顫了一下。

她攏了攏衣服，表情有些不自在：“嗯。”

“那我也去。”

“等等。”陳紫染忽然張口。

然後張口結結巴巴道：“那個……你能先把窗簾關上嗎。”

風亦珩挑眉看著她，依言伸手將身後的窗簾拉上。

陳紫染和他隔著一些距離，頭垂得低低的。

“那個……我前幾天買了一件新衣服，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好不好看？”

“好。”

聽到他的應答。

陳紫染吸了一口氣，低頭伸手將身上的浴袍解開。

和她在沈天萇去耳城的時候送的那件衣服很相似。

總之，就是布料很少的那種。

如果，真的要送風亦珩一件生日禮物的話。

她想要把她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他。

隔了好久。

房間裡都沒有一絲聲音。

陳紫染緊張得整個身體發熱。

她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依舊站在窗前的男人。

“不好看嗎？”

話音剛落，風亦珩卻忽然抬步，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她的跟前。

然後，她撞在了他的懷裡。

“好看。”

陳紫染的心臟幾乎都要迸出來。

她仰頭，終於看清了他的眼睛。

她看到了他眼睛裡的自己，就像是一隻待宰羔羊。

她絲毫不懷疑，這個男人會立刻把她吃了……

………………

良久，房間裡重新響起一聲溫柔地低訴，像是陳紫染夢境中聽到的囈語。

“染染，那首歌叫什麼？”

“何故染風塵。”

其實，還有一句她沒唱。

最後一句。

何故染風塵。

只愛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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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點。

尤滄準時出現在海邊別墅的門口。

平常至多不過五分鐘的時間，這次卻花了半個小時風亦珩才出現。

尤滄看著他的臉色，雖然有些疲憊，但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尤滄開著車，看著後視鏡裡風亦珩。

“夫人還在睡？”

風亦珩眉心忽皺：“你管的太寬了。”

尤滄莫名奇妙，他就是隨口問一句，至於這麼小氣？

“生日收到了什麼禮物？”尤滄又問了一句。

其實他想問的是陳紫染送了他什麼禮物。

以前每年的生日，也就尤滄會悄悄把他叫出去吃飯或者送他禮物。

後來去了a國，沒了風老爺子的管束，幾個人會大膽一點給風亦珩慶祝生日，但迴風城之後，一切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很多。”風亦珩嘴角帶笑。

“很多？”

“嗯。”

尤滄還想細問，但顧及自己哪一句話又觸到他的逆鱗，最終還是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