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一聲‘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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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保護。

這兩個聽起來很是陌生，遙遠的詞彙，有一天居然也能夠落在他們的耳朵裡。

而且，還是以獸神的名義起誓！

只有生活於這片土地的獸人們才知曉，對著獸神起誓又違背誓言後的下場——

一定，一定會遭遇各種困難，直至被天敵啃噬完每一寸血肉，痛苦的死去！

重雲猛地抬頭，凌厲的目光掃過米禾臉上的每寸肌膚，似乎想要找出一些‘謊言’與‘心虛’的痕跡。

但，沒有。

米禾一直都很坦然，因為她原本就是這麼想的：

“給我一個機會，我想當一個好母親。”

米禾鄭重對上重雲的眼睛，剛剛還在探究的重雲瞬間便別開了眼神，米禾又看左青和右蒼兩兄弟，平日裡對米禾敵意最大，動不動就呲牙的右蒼此時滿臉茫然，連手都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

唯一能和米禾對視的，居然是三隻小崽子裡一直存在感不太高的左青。

左青眼裡蓄滿淚水，一顆顆的滴落在地上，濺開一朵朵的水花：

“.......母親。”

米禾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了向她迎面而來的左青，將不過到她腰部的小崽子抱進懷裡，輕聲哄道：

“乖，別哭。”

像是為了回應這句話似的，豆大的淚水順著左青巴掌大的小臉滑落，盡數砸在米禾的懷裡，燙的驚人。

左青邊哭邊喊：

“孃親。”

軟軟糯糯的聲音......

真的超級可愛！

米禾摸著抽泣小崽子的頭，溫柔的回應：

“誒！”

左青似乎既驚詫又激動會有這樣溫柔的回應，又喊道：

“孃親。”

米禾還是帶著笑回應：

“誒！”

“孃親！”

“誒！”

........

一遍又一遍，米禾耐心的哄著，可越是哄，眼淚就越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沒完沒了。

最終，還是重雲接過了不斷哭泣的弟弟，阻止了這場‘應答遊戲’。

他什麼也沒有說，但是眼眶卻微微有些泛紅。

右蒼卻是更加情緒外露一些，雖然表情仍然很是兇悍，但眼底的眼淚卻和二哥一樣，怎麼也擦不乾淨。

米禾也摸了摸右蒼的頭，想為他擦去了眼角的眼淚，右蒼一個後撤，避開了米禾的觸碰，又是一個齜牙：

“對獸神發誓，如果做不到，是會有報應的！”

米禾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也不著急：

“我知道，你們等著看我的行動就好了。”

“真的不用去打獵，我會想辦法養活你們的。”

右蒼死死咬著唇，別過臉去不再說話。

米禾看了看每個小崽子臉上的紅痕，有意想哄，於是又跑了趟田地，用新做的籃子，摘了許多原本打算晚一些採摘的瓜果，又將那十顆每顆都足有半個巴掌大小的草莓採摘了九顆放在瓜果的最上層，只留了一顆做種子，這才回了山洞。

小崽子們還是和她離開前一樣，眼巴巴瞧著洞口的方向，米禾給每隻小崽子們都分了三顆草莓，又將籃子裡的瓜果盡數道出，這才擦了把汗：

“這只是一部分我搜羅到的食物，我們自己可以吃一些，明天我把他們煮熟，然後去換別的東西。”

小崽子們沒有見過紅彤彤的草莓，只知道這顏色比之前的南瓜還要恐怖上幾分，一時間都有些猶豫和害怕。

左青看了看草莓，看了看自己的母親，鼓足勇氣，趁著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率先咬下一口，隨後立馬眼睛一亮：

“好甜！”

重雲摸了摸傻弟弟的頭，將自己的三顆草莓各分了兩個弟弟一顆，這才將最後一顆小心的放進了嘴裡。

沒有見過的紅色漿果，味道超乎尋常的美味，感受著甜味一路從舌尖滑到肚子裡，重雲好半晌才說道：

“能拿出肉做交換的獸人通常有捕獵能力，自己也吃肉，不會喜歡這些漿果的。”

“你....很大可能換不到肉。”

米禾知道大崽子是在提醒自己，簡單整理了一下地上的瓜果，一邊編制藤蔓魚簍陷阱，一邊將自己內心的打算一一說出：

“不是這樣的，我今天早上去交易刺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因為現在祭壇邊都是以物易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