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君王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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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行的路，方涥並沒那麼老實，無饒時候想盡一切辦法加快趕路，沿途並無什麼奇特事情，除了一些人為了一口米糧大大出手之外，縣城裡空空蕩蕩，大部分都在河流、山林裡捕魚狩獵，一隻兔子都能賣到一萬兩黃金，物價全部偏離了正常，除了獲得食物，其他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做，連同縣城的守城士兵也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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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方涥進入寒冷的地界後，漸漸發覺這裡的人正向著極寒之地方向遷移。

“大爺，你們這一家去哪裡？”遇到一群正在遷移的百姓，方涥湊了上去。

方涥尋問的老者，連看方涥都沒看，但其旁邊的木輪車上，坐在一堆包裹中央的孩，裹的像個球，如果不轉頭看到臉，幾乎分辨不出這車上還有個孩子。

孩對著方涥瞄了一眼，“明知故問！”

“聰兒，不得無禮！”一個婦人，吃力的拉著兩輪的木車，寒冷的空氣讓木輪車顯得更加脆弱，方涥身邊的這群趕路人，安靜的嚇人，好像全身的力氣都用在兩條腿上，除了木輪車的吱嘎嘎摩擦聲外，再無其他聲響。

婦人訓斥了一句孩，對著方涥露出了一個很勉強的表情，轉身繼續吃力的拉著木輪車向前走。

這爺孫三人，已經在趕路隊伍的末端，如果再走慢一點，很有可能會落單。

沿途也見到不少強盜，專門對一些弱勢之人下手，不管有沒有搶到食物，被搶的人十有八九都是一個死。

為此，方涥想幫忙推一把，但剛剛靠近一些，車上的孩子便會怒視著方涥，無奈，方涥只能遠離一些，跟在這爺孫三人身後。

“娘，那人還跟在我們身後，這邊山之外真是嚇人。”孩名叫聰兒，確實也很聰明。

“聰兒，越是苦寒，越是有機會！別看我們前面的人很多，到了北邊，能住在附近的人根本沒幾個。”

“娘，你爹爹真的已經為我們準備好暖和的房子了嗎？這裡比我們之前的家寒冷許多。”

“為娘也不知，同隨你爹去的二駱，回來傳話，叫我們早早過去，再晚幾，這裡會更冷。”

“既然如此，不如...爺爺，你坐上來，我和娘一起拉著你走！”

旁邊的老頭沒回話，只是緩緩的抬起手搖了搖。

“爹，聰兒的對，他已經走了半日，這後半日您老上去，我和聰兒拉著您，咱們能走快點，不會離前面的人太遠。”婦人停下腳步，轉身把孩抱了下來，拉扯著還在搖手的老者靠近了車後，像抱孩子一樣，輕鬆把老者抱到了木輪車上。

這面前的一幕，令方涥吃驚，這婦人看上去平平無奇，竟然這麼有力氣。

看到婦人竟然輕鬆抱著老者上車，方涥是很吃驚，但同時也理解，或許這位婦人也是武者，有這樣的力氣，並不算什麼。

途中，一行人幾乎沒停歇過，只是有時會走的慢了些，不知道什麼時候，風變的更加寒冷，吹在臉上能感覺到刺骨。

近黃昏時，一行人前面出現幾個攔路人，大聲嚷嚷著：“過夜！屋裡暖和，一人一兩銀子，保證舒坦！”

“告訴你們，在外面過夜，明早上你們這些人裡面，最少有三成起不來的！”

“嘿嘿，是啊！起不來的人就永遠被凍死在這裡了，想去塞淵城，呵呵，也要有命去！”

“......”

九個攔路人，佔據了大半的道路，手裡都有武器，要麼抗著大刀木棍，要麼手裡一把短刀，身上的衣服都是七八層粗麻布，一層層穿在身上。

方涥跟著的一行趕路人，沒一個應了那些攔路人招攬，繼續低著頭向前走。

“切！這風那麼冷，八成晚上要下雪，搞不好要凍死一大半，哥幾個，回屋暖和著，明日咱去收錢！”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著便朝路邊屋走去。

話語裡明日去收錢，那意思再簡單不過了，就是從死人身上發點財罷了。

當方涥走過的時候，攔路的人早就回了屋裡，道路上因為冷風，被吹的乾硬，走上去要麼是被踩碎土嘎達，要麼就是堅硬的碎石子。

黑夜漸漸抹去了所有光亮，只有星空沒有月亮的夜晚，是非常的黑暗。

一行人有些找顆大樹便落腳歇息，